當那守將的目光看向了躺在一旁車上的“陳恒”後,瞬間肝膽俱裂,這位可是大漢的征西侯,可是陳氏的嫡係血脈!
若是出了什麼事情.....
整個西域都要被掃蕩一空!
.........
武德十五年。
春。
未央宮中
“什麼?!”
劉據猛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憤怒至極的神色,他的眼睛中帶著些許因為憤怒而引起的血絲,整個人都十分憤怒。
“嗟爾小國,竟然敢如此做?!將朕放在何處!”
他來回的踱步:“宣郎中令陳瀚!宣臨安侯陳定!宣尚書令霍光!”
那繡衣使者見著劉據憤怒的樣子,眼角略微有些抽搐,當即無奈的將事情的原委以及陳恒的親筆信遞了上來。
劉據憤怒的神色一滯,但緊接著就理直氣壯,頗有幾分當年武帝劉徹的模樣。
“那又怎麼了?”
“難道我大漢的士卒,還配不上他一個小國的公主嗎?”
“那可是朕的親兵!”
“如朕親臨!”
“再者說了,什麼亂七八的妃子,嗟爾小國的妃子不就是妾嗎?妾通買賣而已。”
“朕親自任命的副使,大漢食祿八百石的官員,隻是想借他的妾睡幾晚,這怎麼了?”
當然,這句話他說的有點心虛。
但緊接著,他就理直氣壯了起來:“陳氏乃是自太祖皇帝時期就有監國輔政之權的!彆說是他小小一個樓蘭小國了,就算是大漢,遇到了奸佞,陳氏也是可以直接斬殺的!”
“他樓蘭王急什麼急?!”
這樣子說著,劉據來回的踱步:“待會那三位來了,你知道怎麼說吧?”
繡衣使者微微低頭頷首。
至於什麼,隻有羽林軍才算是皇帝的親兵、副使也不是皇帝親自任命的,陳氏監國是監國大漢而不是樓蘭,樓蘭也不是大漢附庸這種小事.....他不知道啦。
“臣明白。”
..........
不過多時,陳瀚、霍光、陳定便來了這未央宮中。
陳定的性格最為酷烈,聽到自己族中的子弟竟然被一個小國之王弄成了這樣子,當即便拍案而起:“陛下!請陛下給臣點一萬兵馬,臣這就將樓蘭這個小國從堪輿圖上磨滅!”
“區區一個小國,竟然如此不識趣!”
陳瀚倒是比陳定聰明,也想得多,他明白,若是真的陳恒重傷,那劉據絕對不是現在這種看似著急,實則比較淡定的模樣。
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
至於霍光?
這家夥的腦子靈的要命,隻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
陰謀,征西侯重傷、損失三十個士卒。
既然都已經能造成征西侯重傷的陰謀,怎麼可能才死了三十個士卒?既然遭受到了如此重創,怎麼可能還帶回來了那麼多的新鮮種子?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這是假的。
皇帝的表情以及情緒也可以佐證這一點。
但......
還是那句話。
假的又怎麼了?
嗯?
皇帝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李由,征西侯這麼做肯定也有他的理由。
他要做的,就是服從皇帝的命令,然後調兵遣將、給臨安侯陳定做好後勤工作,將樓蘭這個不識天命的小國從堪輿圖上磨滅。
僅此而已。
........
《史書·孝昭皇帝本紀》:“帝十五年,征西侯自西域返,途遇樓蘭伏,傷亡慘重,征西侯重傷。帝聞之大怒,詔臨安侯破之。”
“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