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二十四年,秋。
在一片風雨之中,新任長安令首一連杖殺了十三個權貴子弟,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威武不能屈,而朝中諸多權貴想要攻擊此人將其調走的時候,發現這位的靠山....似乎不僅僅是天子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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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府邸
諸多士大夫們咬牙切齒,卻隻能夠得出一個結論:“那位水鏡先生,隻怕就是當代官渡公!他隱居山林,收下了劉備、曹操、以及那位.....”
“如今,天子重用此二人,明顯是與陳氏又有了勾連。”
“我們若是動了他....”
楊彪隻是看向眾人說道:“諸位可覺著自己能夠受得住陳氏的報複?”
隻是陳氏的報複這五個字,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立刻變了臉色——紛紛開口說,自己家中死的那個子弟不過是紈絝而已,觸犯大漢律法,死不足惜。
當這群人做鳥獸而散的時候,楊彪隻是冷笑一聲:“豎子不足以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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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宦官群體也同樣是經曆了這個流程,甚至比這個流程還要複雜卑微一些。
被殺了親叔父的蹇碩不僅不敢嘗試報複,甚至還寫了一封信分彆寄往水鏡彆院、西域都護府、官渡圃園、以及長安令官邸、固國侯劉備府邸。
信件中的內容各自不同,但中心含義隻有一個——蹇千死的活該,但跟我沒有關係,您彆記恨我。
此事雖然並未曾廣泛流傳出來,卻也有不少人知道,隻是所有人都沒有輕視這些權貴,隻是更加在心中感慨。
陳氏的地位到底有多穩固?
不出麵,隻是幾個弟子,便能夠嚇得那些平日裡覺著自己至高無上的權貴們膽寒。
然而,這就是陳氏。
隻是此事雖然過去了,但那些權貴們心中卻依舊是有些許的憤恨不平,隻是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但凡有機會給陳氏添堵,又不會暴露自己的事情,他們是一定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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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二十五年
風雨飄搖的大漢暫時迎來了短暫的和平,在朝政之上,靈帝重用太子監國攝政,又令太子稱呼劉備為皇叔,使其佐政;在軍事與律法之上,靈帝、太子都十分信重長安令曹操。
於是,在這建寧二十五年之間,天下竟然顯得詭異的和平。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
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當能夠鎮壓得住這一切的人消失、或者某個勢力開始膨脹之後,一切自然是會如同疾風驟雨一般而來。
那一場原本曆史中可以影響天下、且持續時間十分久遠的陰霾大雨沒有消失,而是凝聚在大漢所有人的上空,等著隨時落下。
那個時候,大雨便是不可抵擋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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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彆院之中
陳元看著麵前的棋局,微微一笑,而後笑著說道:“時候到了,是該離去了。”
他伸了個懶腰。
這些年他所親自收下的弟子隻有劉備曹操張維民三人,此時想要拋棄這個身份而走,卻不願意讓水鏡先生消失。
於是,一個陳氏子弟就來頂替了“陳元”成為水鏡先生。
畢竟,水鏡先生還有其他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