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薑虎領命而去。
伴隨著這犯人被斬首,陳鶴鬆一案算是徹底落下帷幕,刑場上的監刑官早就被收買,眾人心知肚明,皆在卷宗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解決了一樁大事,李牧正準備離去,大柱卻匆匆趕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牧聞言挑了挑眉,冷笑道:“古話說的果然有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若不是一直盯著她,今日,還真會給她逃掉!”
“大柱,帶上兄弟們跟我走!”
安平城外,鄉道。
一輛馬車正飛快的向前駛去,卷起陣陣煙塵。
車廂內,一名頭發花白的、衣著破舊的老婦人看著窗外,不時催促著趕馬的車夫:“快些,再快些!”
馬夫揮鞭抽打在馬臀上,馬兒嘶鳴著,四蹄宛若生風一般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哼,竟要十五萬兩銀子?簡直是做夢!”老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包裹,經過精心化妝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厲:“這可是我們夫妻多年來攢下的全部身家,絕不拱手讓人!”
“我的夫君,這次就苦一苦你吧!”
老婦人自然便是大掌櫃的妻子,這兩日內,她已經將所有家產都變賣換成了通用錢莊的銀票,卻並未選擇將其交給李牧換回自家丈夫,而是選擇攜款跑路。
十五萬。
這可是十五萬兩銀子。
即便在京都那中最為繁華的雄城,也可以買下半條街的鋪麵!
相比於一個早已沒有什麼感情的丈夫,她更喜歡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財富。
“夫君,待我去了京都安家,一定給你用最好的玉石雕刻牌位,每日上三炷香,你就安息吧。”婦人深吸一口氣,已經開始在內心幻想自己在繁華京都的奢靡生活。
就在此時,伴隨著馬夫一聲尖銳的“籲”聲,馬車的速度陡然降低,緩緩停了下來。
“走啊!怎麼突然停下了?”婦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掀開簾子,火冒三丈的怒喝道。
馬夫渾身顫抖,動作僵硬的轉過頭來,額頭冷汗直冒:“夫人,有人攔路。”
老婦人抬頭向前看去,瞳孔驟然緊縮。
隻見前方的鄉道上,赫然是七八名騎乘高頭大馬的壯漢,手中還握著樸刀、長矛等凶器。
伴隨著馬蹄聲響起,馬車後方也有三四騎堵了上來。
“你……你們要做什麼?”老婦人聲音驚慌,“光天化日,竟敢攔路搶劫?”
“我給你了兩天時間湊錢,如今時間到了,夫人這是要去哪兒?”李牧縱馬來到馬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老婦人:“您這副打扮,該不會是想帶錢跑路吧?”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婦人呼吸急促,卻依然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李牧聞言大笑了起來。
“從大掌櫃入獄之後,我便派人日夜盯著你,你真以為化了妝、換了身破衣服便能蒙混過關?”李牧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危險的弧度:“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薑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