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來啊,把華都統身上的繩索解開,好生處理一下傷勢後送回齊州府。”
李牧揮了揮手,立刻便有兩名士卒遵令而來,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華山嶽臉色鐵青。
他被解開繩索後羞憤難當,當即單膝跪地向蕭瑜請罪。
“華都統,即刻回王府去吧!告訴我爹爹不必憂心,儘快將銀兩送來便可。”
蕭瑜看出了華山嶽的窘迫,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催促著他儘快離去。
若是繼續留下來……
按李牧這張嘴的狠毒程度,怕是要刺激的他直接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末將無能,連累少主,回到王府後我自會向王爺請罪。”華山嶽咬牙抱拳,而後也不顧旁人遞來的金瘡藥,隻是隨意撕下披風上的布條纏在傷口處,騎上一匹黃驃馬後便疾馳而去。
走到街道儘頭時,他還轉過頭恨恨的看了李牧一眼,其眼神中的猙獰幾乎要化為實質。
但他終究沒敢再搞什麼事。
這裡畢竟是安平,是李牧這個地頭蛇的老巢。
華山嶽今日已經足夠丟臉,倘若再鬨出什麼事端,隻會讓場麵更加難以收場,讓蕭瑜夾在中間更加為難。
“華都統,這馬可是上等的春陽黃驃馬,市麵上賣到五十多兩呢!記得送錢過來的時候,把這匹馬的價格也加上!”李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衝著他遠遠的招了招手,笑意吟吟。
“哼!”
華山嶽聞言一愣,緊接著冷哼一聲揮鞭抽在馬臀上,頓時坐騎四蹄生風飛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見對方已經離去,李牧便收回目光,衝著眾人道:“這大冷天的,都彆在外麵傻乎乎的站著了,回屋去暖和暖和。”
“對了,王大嫂你去幫忙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再去買幾套新被褥和火盆餐具來,讓蕭公子和她帶來的人住下。”
蕭瑜身為鎮南王之女,出行之時自然不可能獨自一人。
有六名身著黑衣的彪悍漢子靜靜矗立在兩旁,氣質沉穩,隻是瞧一眼便能看出他們身上那身經百戰的鐵血之氣,很顯然,這是王府中最精銳的內衛。
“今日還要多謝李兄給我這個麵子。”
蕭瑜跟著李牧一同向春意坊內走去,語氣略帶一絲感慨:“這華山嶽雖然魯莽,但的確是我父麾下一名不可多得的戰將,倘若你不肯放其離去,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當初在齊州府若不是你,我們這幫兄弟根本無法脫身,再說了,你我關係非同尋常,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李牧聞言微笑。
自從上次一彆後,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能再次見到蕭姑娘。
這讓他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再次變得有些躁動起來。
一念至此,李牧倒是希望鎮南王府送錢來的時間能夠慢一些。
“世事真是奇妙。”蕭瑜聞言,輕笑著衝著李采薇等人道:“你們不知道,上次在齊州府他可是強行挾持了我,差點要了我的命。”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我們竟然成了朋友。”
通過方才的隻言片語,眾人已經對蕭瑜的身份有了了解,知曉對方出身尊貴,卻又見她態度如此隨和,內心當即便對其產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