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昨晚襲營的人犯帶到,一共七人,請您親自核驗身份!”
大柱來到近前衝著李牧抱拳行禮,而後便命人將苗老六等人押了上來。
到了校場之上,這幾人的腿幾乎都已經軟成了麵條,與其說是押,倒不如說是拖上來。
伴隨著幾道噗通聲,七名犯人被丟在呂、高兩名先生麵前。
“兩位先生,你們辨認一番,昨晚那幾名暴徒是否就是眼前此人?”李牧讓開一個身位,示意兩人湊近些。
呂、高兩名先生昨晚挨了一通胖揍,再加上對方蒙了麵,視力受阻,所以一時之間並不能確定就是眼前這些人。
但隨著李牧讓他們開口說了幾句話後,兩名先生當即便連聲道:“沒錯,就是他們!”
至於苗老六……
昨晚他們早已見過麵,此時自然是一眼便認得了,根本無需再過多的確定。
“好,既然身份已經驗明,那便準備宣讀罪狀,準備行刑。”李牧麵無表情的說道。
大柱得到指令向前踏出一步,沉聲道:“丁字營麾下軍務官苗老六,濫用職權竊取軍中財務,欺下瞞上,昨晚收買賬房先生失敗竟試圖毀滅物證,指使手下暴徒襲擊,造成黃鬆先生身亡。”
“依照軍規,當斬首!”
“犯人劉狗子,陳平……等六人,夜襲軍營,打死賬房先生一人,依軍規當處以腰斬之刑!”
伴隨著判罰結果出口,苗老六的褲襠頓時變得一片潮濕。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死。
一向對自己尊敬有加,甚至言聽計從的大外甥竟然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殺了自己!
“曹大柱,你不是人……你是個畜生,你為了在李牧麵前表功,你狠心殺自己的舅舅……”直到此時,苗老六依然在喋喋不休,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不停的詛咒著:
“你等著吧,會有人將你的事傳遍十裡八鄉,你就等著遺臭萬年吧!”
大柱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耐性再去和苗老六解釋或者爭論什麼,對於這種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來說,這世上的一切都隻有彆人對不起他,自己永遠都是沒有錯的。
“行刑!”伴隨著一聲高喊,旁邊有士卒遞來一柄闊口重刀。
大柱剛要伸手接過,薑虎便走了過來,低聲道:“我來吧!”
親手處決自己的親人,即便對方有罪,也是件很難的事。
大柱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
薑虎接過闊刀,大踏步來到陣前,一腳踩住苗老六的腦袋,瞄準後脖頸處的骨縫便砍了下去。
“大柱子,你說過會護著我,你言而無信,我做鬼也會回來找你……”
苗老六尖聲呼喊。
但這句喊聲,很快便被一道刀鋒入體、骨骼破碎的聲音所代替!
一顆人頭咕嚕咕嚕落地。
鮮血噴湧而出!
看到這一幕,其他幾名漢子皆被嚇的亡魂皆冒,屎尿齊出。
他們拚命哀嚎求饒,希望能夠留在軍中當勞工、當奴役來贖罪,但回應他們的卻隻是薑虎掌中那把無情的大闊刀。
噗!
噗!
噗!
骨肉斷裂聲和慘叫聲連在一起,在校場上形成了一道殘酷的樂章。
校場上,多了七具殘缺破碎的屍體,血流了滿地。
呂、高兩名先生看完了行刑之後,緩緩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到黃鬆的屍身前,輕聲在其耳邊低語幾句,似乎是在告訴自己的老友害死他的凶手已經伏誅,他可以安心閉眼上路了。
連殺了七人之後,場上的眾軍卒的依然沒有散去。
李牧走上前來,環顧四周,沉聲開口道:“今日校場殺人,是為了典明刑罰!”
“我知曉在這軍中或許還有類似苗老六這種人,但我告訴你們,即日起若是被我查出來,發現一個便殺一個。”
“無論此人是誰的親戚,誰的朋友,隻要敢犯了軍規便絕無寬恕的可能!”
校場之上一片死寂,唯有李牧的聲音回蕩著。
“都聽明白了嗎?”李牧沉聲問道。
“是!”
眾士卒們回答的異口同聲,氣勢十足,且帶著一股暢快之意。
昔日這苗老六在軍中作威作福,惹得許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如今李牧當著所有人的麵親自將其處決,除了表達一個態度之外,還幫眾士卒們發泄了心中的一口氣。
“將他們的屍體收殮起來,扔到山中喂野獸。”李牧抬手將薑虎喚來吩咐道:“至於那苗老六的,便讓大柱自己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