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陸秀林起兵的消息後已經過去了二十多日,大齊皇室為了鎮壓他,特意將鎮守邊疆的鐵翼軍也調遣了過去,不知道現在那裡的情況究竟如何?
……
博陽府。
一間營帳內,陸秀林看著擺放在桌案上的地圖,眉頭緊鎖。
“教主,您已經兩日未休息了,再熬下去恐怕身體會受不住的。”
那名為阿莽的青年漢子站在旁邊,語氣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可奈何。
“無事……”
陸秀林擺了擺手剛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又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咳的滿臉漲紅,足足緩了數十息才平靜下來,喘著粗氣問道:“鬆城的紅衣軍還沒有回信嗎?”
阿莽聞言搖了搖頭,憤憤道:“沒有!教主,我早說過那紅衣軍的頭目陳老狗是個懦夫,以前私下總是吹噓的天花亂墜,還說什麼共舉義旗、聯手起兵,如今咱們已經拿下了博陽府,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陳嵩做事瞻前顧後、不夠果斷,選擇他來當合作夥伴是我的錯誤。”陸秀林微微歎了口氣。
大齊朝廷昏庸,民間怨聲載道。
而多年以來這天下間早已有多股勢力在私下聚集,想要將壓在自己頭上的齊國皇室推翻,而黃巾教便是其中勢力最大、也是名望最勝的一個。
至於他們剛才提及的紅衣軍,則同樣是一支反軍。
不久前,陸秀林聽到朝廷將鐵翼軍調遣回來的消息,便立刻飛鴿傳出給了紅衣軍的首領陳嵩,希望對方在鐵翼軍返程的路上進行攔截。
他的要求並不高,隻是希望對方能夠破壞掉路麵、橋梁,甚至不需要和鐵翼軍正麵交鋒,隻需要拖延住對方返程的時間即可。
但已經過去了好幾日,陳嵩卻遲遲沒有回信。
“教主,那鐵翼軍真的如此強大?”阿莽猶豫片刻才不解的問道:“咱們輕易拿下博陽府,如今兵鋒所向,百姓們皆紛紛擁戴,麾下兵卒教眾將近十萬。”
“而鐵翼軍隻有兩萬,尚且還是從邊境長途跋涉而歸,疲憊不堪,就算在戰場上正麵相遇,我們也未必會輸!”
陸秀林聞言輕笑一聲。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隻是將滿腹之言皆化為了非常簡單的一句話:“當今的大齊,這支鎮守邊疆的鐵翼軍,可算得上是唯一能夠拿出手的王牌軍隊。”
“那……打不過嗎?”阿莽小心翼翼的問道。
“以我們如今的實力若是和鐵翼軍正麵交戰,恐怕最好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陸秀林歎了口氣,指著地圖上的另一座城池道:“我原本的計劃是借助博陽府為跳板直取金華、南寧二城,這兩座城物資豐富、地域遼闊,進可直取京都,退可固守城池。”
“若是能夠將這它們拿下,我們便等同於立於不敗之地!”
陸秀林揉著眉心:“可眼下這兩座城內增派了援軍,鐵翼軍又在趕回來的路上,我們若是冒險出了博陽府短時間內攻不下來,怕是會腹背受敵!可若是一直守著博陽府,等到鐵翼軍來圍城,我們照樣會被困死。”
“我給陳嵩傳信,就是為了讓他給我多爭取些時間攻城,沒想到他竟是個膽小鬼。”
阿莽聞言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教主,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聞言,陸秀林的臉色有些凝重,似乎在猶豫不決。
“辦法,倒是有一個。”
“但我不知道該不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