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生命的比賽,也是時間的比賽。
而另一邊山牙下李無涯費了好半天勁才站起來。
他全身的絕對領域已經開到了極限,但現在也崴到了腳脖子,一瘸一點的向前方走去。
聽著遠處的慘叫和跑動聲,不禁咧了咧嘴感歎生命的無常,大腸包著小腸。
雖說奇怪,死了的人怎麼還能活過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戰鬥,然後離開這裡找到自己的隊員,重新上正道才是。
畢竟不管再亂咱們也管不了,既然活過來了,他的最大的仇人是冷魔,畢竟那是親手逼死的他,自己隻是名義上的敵對關係,不碰到一起還是不會爆發太慘烈的危機衝突的。
再說自己也不是什麼大好人,現在東方大陸就已經夠亂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自己先發展起實力來保衛這片領土,消滅那些禍害百姓的怪物,才是正事,哪有空和這個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家夥較勁抬杠了。
不管怎麼說,隻要有戰爭,隻要有妖魔,最苦的還是這些平日支撐著所有人的百姓。
他們甚至不知道有戰爭,但就頻頻死去,最終的下場也不過是一個意外死亡的證明。
李無涯一邊感歎著入行以來的是是非非,一邊找尋著邪如的破綻。
雖然說他不好對付,也決定不對付他了。
但李無涯可不是什麼君子可以把一件報仇的事耽誤那麼久,隔夜仇隔夜報,當時就清帳,然後一拍兩散。
另一邊的領隊不知道跑了多久,最終還是被不知道什麼叫累的屍體追上了。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真被按在地上的那一刻還是很不甘。
他瘋狂的掙紮,絕望的撲打著4周的地麵。
就好像一隻落入蛇口的田鼠班。
直到此刻他也看出了這具僵屍是誰,他也明白自己肯定不用活著了,他生前就和冷魔不對付,而自己又是冷魔的忠心手下,生前就曾給這位上司的上司使過好幾次半子,現在落到人家手裡還想活,那可就是想做白日夢了。
看著那個大大的凝笑,這就已經能說明了問題。
他又掙紮了兩下,確定是無用功後便不再動了,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好像是要在閉眼之前把這世界上美好的一切全部通過呼吸的方式帶走一樣。
一直到把體內的那口氣弄得均勻了,領隊才視死如歸的道。
“大人來吧,您是乾吃還是讓我主動自殺都可以,我已經準備好了”。
凝笑的臉上沾滿了血跡,他僵硬的抬起一隻手比劃了兩根手指,繼續低頭喝起血來。
領隊靜靜的躺在地上,等待自己壽命結束的降臨。
還有兩分鐘嗎?世界上有多少個兩分鐘,從來沒人去珍惜他,但隻有一個兩分鐘的時候,自己便有再把這一生過了一遍的衝動。
小時候的貧窮無力,到少年的年少輕狂,之後因為賭博和犯罪入獄後來人格的扭曲。
慢慢當上了殺手,一次刺廝殺一個個生命在手下流失,沒想到今天他也體會到了這種曾經逼死過彆人的痛苦。
看著曾經的大人把吸光血於肉精華的屍體丟到旁邊,向自己走過來,領隊主動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