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渤航微微彎腰之時,紫袍便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隨後高高舉起的右臂,轟然砸下。
靈脈的瞬間炸裂,手掌觸碰顱骨那一個刹那的失神,無一不是一次心神動魄的挑戰。
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手掌慢慢滑到地上。
然後紫袍的身體就好像被丟到了一口無形的油鍋裡,開始快速的煉化。
不管是骨亦或是皮,都不斷的碎裂,其後滲入地下。
不過半盞茶,原地隻留下了一層曾經戰鬥過的痕跡。
遠方的春秋望向天空,那久久讓他心中擔憂,抽忐忑彷徨,不安的生命力在此刻完全消失了。
這證明一個事實,那個經常與他博弈,讓自己數次虧損人手的老朋友再也見不到了。
他一隻手扶著地麵,像一個風燭殘年早已老矣的老者,緩緩從地上站起。
仿佛那一聲聲提問還在耳邊。
春秋看向天際,看那天邊的雲彩。
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有一個刹那的不相信。
後麵的腳步聲他都忽略了,一直那人到了自己兩米內才本能的反應過來。
不過春秋沒有動,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耳畔傳來問話聲。
“你還沒有倒下,他走了不應該高興嗎?”
春秋搖了搖頭,顫抖著手指了指天空。
“也許我從頭到尾都是和一個瘋子在打交道。”
春秋聲音落下,身旁的夥伴好奇的向天上看過去。
春秋看時還微微不太明顯,但現在又不然了。
在錢渤航的視線中。
那原本天邊的白雲現在竟無端蓋上了一團熟悉的紫色,期間還點綴著數點紅珠子。
子義在快速的蔓延,原本就在剛才的那一塊天空之上,現在已經遠遠的向遠處卷了過去。
兩人都不傻,要不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但他們絕不認為自己很聰明,不然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見有突發情況,二者互相對視一眼。
春秋首先搖頭。
“一個人如果連生死道削都不怕了,他是不可能怕什麼的。”
身旁的年輕人皺了皺好看的一張臉,馬上又舒展開來。
“話是如此,但我想知原有計劃還要不要進行。”
春秋如梗在喉,甘雅的張了兩回嘴才默默的說。
“各位其主,對手之禮已儘,不必留情,按機行事便可。”
“那逆道呢?”
身邊長了一副好皮囊的青年,刁鑽的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馬上問。
春秋握握拳,有幾許不甘。
“逆道自然要對付,這個希望不能留,不過不是現在。”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一陣。
都是心中如明鏡一般,笑過之後也就沒有之後了。
兩人之期已定,互相定下契約,便分頭快速離開。
一邊用一些事情做掩護,一邊把沿路上曾看見過三人打鬥的人抹掉。
這是他們第一件需要做的事。
然後他們會用自己的證據來證以清白自身。
若是有機會的話,也沒意見按著原本情況坑上末日協會一把。
至於說上下的遺漏,必定會有下麵的人自我處理。
在這個時期跟著人也會說話,也會辦事才叫人。
有些事不可說,但可做,做了還能立功。
有的事可立功,但絕不可說也不可做。
這便也許就是那冥冥中的默默無言變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