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塊磚,哪兒需要就往哪兒搬。”
李無涯比了個大拇指,將頭枕在靠背上,不再言語。
讓車子顛簸不停的土路越來越多,車子又不慢,好幾次險些都竄到地裡去。
不過幾輛車的駕駛員幸好都是技術精湛之輩,沒有出現四腳朝天的糗事。
但不舒服是肯定的,伴隨著斜陽的下垂,車子的顛簸,好幾次胃裡都在翻江倒海。
就這麼熬著啊,熬著。
直到日進月上之際,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差點兒被顛成悶罐頭的隊員們,搖頭晃腦的下了車,擺出一個不規則的防禦陣型。
多半天的徒步狂奔,再加上一個日落的搖擺搖擺用儘了這些二流高手的一身力量。
唯一還能保持形象的應該也就隻有司機了,他笑嗬嗬的將地圖塞到每個小隊的隊長手中。
如門一份,凶人一份,逆道一份。
一共三張,全部發下去之後,司機們便回了車上。
打了個招呼,便一路顛簸的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道道黃沙,大家再次愣住了。
在地圖上自己已經來到山河壁壘了,但那傳說中的山和壁壘呢?
後麵的凶人和儒家一派都不言語隻等待逆道的決斷。
在司機們麵前,他們好像是三個小隊,其實還不是得聽老大的。
前麵的徐竹林和李無涯互相對視一眼,徐竹林揮揮手。
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大家安心等待。
兩個小組聽話的展開陣型,圍住逆道,做出防禦姿態,等待決策。
而在重重保護之內的徐竹林和李無涯湊到了一起,開始低聲而語。
“涯子,你感覺有問題?”
“我感覺不出來,但是這是我的一種內心的自我防護吧。”
李無涯頓了一下,回答。
“你在這褲襠裡拉二胡,給我扯淡呢。”
徐竹林比了比大拇指,又倒著懸於大地之上。
“你要乾貨我也得有啊,這不一個猜測嗎?”
李無涯用巨力把倒著的大拇指掰了回來。
“那你就把你的猜測說出來,磨磨唧唧的。”
“我的個人感覺其實很簡單,我自身感覺特戰隊並不是一種保護,而是一種隨時待命的武器。”
徐竹林努力的抽回手,而後又敲了敲地麵。
“所以這就是你給那司機看的,是我們普通出任務的證明。”
李無涯微微壓手,笑著。
“我感覺神龍是一個高度,山河壁壘又是一個高度,這兩個意思關乎於其餘組織,所以兩個觀念就得讓特戰隊的直係指揮官仔細把握好了。”
“如果讓一方知道了錯誤的意思,特戰隊恐怕生存的就困難多了。”
徐竹林雙手扶額,嘴角瘋狂抽搐,吐了半天泡泡的同時冒出一句。
“我看司機的那句,你真是個人才,說的一點兒不假,你真的是個人才呀!”
李無涯揮了揮拳頭。
“我是隊長,我主導主要事物,你想你的辦法就行。”
徐竹林拍拍胸口,顯出一副好怕怕的樣子。
“那敬愛的隊長大人,下一步咋走啊?”
李無涯習慣性的眯起眼睛,望了望遠處的漫天黃沙。
嘴角勾起個弧度,罵了句欠揍。
兩人笑笑,互相賞了對方一拳,相繼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