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起脖子,甚至還哆嗦了一下。
低聲罵了一下這鬼天氣,轉頭向回走去。
但他的腳步很快就頓住了,因為他的上半身不偏不巧的撞在一個人身上。
他的神誌中轟的一聲,感覺頓時因為高警惕神經突然快速隨著感應移動造成的一片金芒。
他太明白了,自己作為一個已經覺醒異能四五年的異能者,被身後這位不帶半點武力的在心裡和身體上同時壓製了。
他同時也是一場如教科書般的突襲戰。
異能者在不到零點幾秒的時間內,意識劃過數個念頭。
最後心裡讓他猛的退後兩步,身體上的壓製也體現出來了。
本來第一時間做出的防備,卻沒讓他做出來,反而是把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
不過這一招對於普通人而言,就屬於反應迅速到極點的招數了。
可落到真正的異能者眼中,就是無力時被驚嚇後的表現。
如果直到現在還反應不過來,來看看那個白衣人的動作。
他隻是輕輕地一彎腰,就把快扔到地上發出悶響的瓶子穩穩的拿到了手中,又無聲無息地放到了地上。
瓶子底與沙土碰到一起的那個刹那,兩個人幾乎同時出手了。
異能者放開嗓子就想出聲一陣大吼,同時一腳踢向白衣人的肩頭。
把老兵的奸詐油滑和戰場上思維快速,這幾方麵展示的淋漓儘致。
不過他隻算錯了一點,他遇上的是白衣人。
那個從進入神龍以來就少有敗績的家夥。
那個動不動就越級挑戰,還以一對幾不敗下風是家常便飯的人。
他沒有敗過幾回,當然這一次也不可能敗。
看對手的攻擊到了,他沒有退也沒有躲。
他隻是就怕對方踹不到他一樣,還快速往前跑了幾步,終於被異能者那多年練出來的一擊斬腿砍在肩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那擊破天驚的一招就再沒了動靜。
異能者感受著腿上撕裂的疼痛,在感覺腳下踩著一團物體,心中狂喜。
這一招飛踢殘廢了你不可,一招下去你半個肩膀都得飛出去。
不過感覺這腿上的撕裂的痛感,應該小腿骨也折了。
異能者痛地快樂著努力抗衡著疼痛睜開了眼,第一時間向自己勝利的證據看去。
隨之他好像有點迷茫,又不敢相信身體,搖了搖一下跪在了地上。
連腿上再次傳來哢嚓一聲,造成二次骨折的事情他都沒有再管,隻是雙手無力的把一團白色衣物握到手中。
隨著額頭上的汗水,一直想喊出來的異能者,直到現在也沒有喊出一聲。
踹出那一腳他在喊,疼的閉上眼睛他在喊,但直到現在他閉上了嘴巴,他心中都還在喊。
他想象不到這個人是從什麼時候來的,又什麼時候躲過自己的必殺一擊的。
他不清楚,他什麼都不清楚了。
難不成麵前的這一團衣物就是罪魁禍首,他是能擋下自己剛才那一招的本身。
這不可能,異能者狠狠把衣服扔出幾十米遠。
他痛極了,他冷極了,他無助極了。
他低頭在沙土中一頓亂翻,想翻出自己曾經來過的一些記號。
但整整齊齊的沙子上根本沒有一個腳印,隻是一條大道。
他放聲呼喊,但是聲音就卡在自己的嗓子裡,說什麼也不出去。
努力的想搞出一些動靜,但他就好像一個無助的靈魂。
而且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不好了,他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
異能者越來越慌了,他奔跑,聲嘶力截的嚎叫。
但他感覺不到一點的作用,隻是除了自己難受和慌沒有得到半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到地上,認命般的不再努力。
直到緩了十幾分鐘,他的腦中才突然閃過一些奇思妙想,偶得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