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沅動作停下,劉十三有了喘氣的機會,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趕緊接著說道:“飛船票價格昂貴,一般人買不起,我們德蘭星的飛船一般都是上頭給執法那些人送物資裝備的,但在港口有長官欠我一個人情,我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幫我一回,離開......離開德蘭星也行。”
說這麼一大段話,劉十三感覺自己要喘不上來氣了,胸口疼得要命,他感覺再不去治療就真的要掛了。
這個人八成就是亡命之徒,更有可能是通緝犯,不行,等逃過這一劫,他就去告發她!他要告她!
“有信物?”
劉十三咽了咽口水,不敢與湯沅對視,“……有,這個金屬牌就是,他說丟了概不負責。”
湯沅慢悠悠說道:“劉十三是吧。”
握著金屬牌,一用力她直接薅走。
劉十三大氣不敢喘一聲。
“廢話太多了。”
劉十三眼睛瞬間瞪圓,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一腳踹飛了,狠狠砸回了坑裡,疼痛感讓他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湯沅關了手電筒,坑裡頭的劉十三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話裡可見他的崩潰,“你等著,我要讓你在北區活不下去!”
湯沅點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好的,我去南區,拜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下一秒,坑裡瞬間就沒了聲音。
瞬間安靜。
湯沅上車,啟動,速度開到最大。
在地麵不太平整的公路上,湯沅開車在夜色中疾馳,飆得很酷,遠遠看就像一道一閃而過的流星,但美中不足的是經不起細看。
一輛破爛流浪的風的懸浮車真說不上有什麼美感。
“嘖。”
又來一波人,今天晚上有些過於熱鬨了,她手指敲了敲方向盤。
就在這時,前方的路況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空曠無人的路上,突然出現了幾道模糊的身影。
他們攔在了她的必經之路上,手中的武器在車燈的照耀下還閃爍著寒光,透露出不懷好意的氣息。
湯沅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懸浮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沒有絲毫減速地朝著那些攔路者衝去。
“轟隆轟隆——”
“停下!”
那些攔路者大喊一聲,顯然被這意外的場景驚到了。
他們原本以為憑借人數優勢和手中的武器,足以迫使這輛車停下,卻沒想到開車竟然如此膽大,直接選擇了硬闖。
確定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這是要創翻他們所有人啊!
他們亂成一團地往邊上撤,你踩我我踩你,誰也沒敢硬氣地一直站在路中央。
在跑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強大氣流,差一點就要將他們卷入其中,攪成碎渣。
恐懼和驚愕充斥在他們的臉上,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
等湯沅開車遠走,他們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望著遠方那已經消失無蹤的懸浮車,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敬畏。
“老、老大,這是個硬茬啊?我天他剛剛都不帶停車的,這麼猛,他是哪裡冒出來的?”
從外麵看,是看不到車內人員的,湯沅從進城開始就沒有露過麵,他們還不知道是誰在裡頭。
“確實不好惹,”為首之人看了一眼火色的天邊一角,語氣十分不好,“看樣子是要亂上一陣了,我們動作要快了。”
“老大,什麼意思啊?”
“笨!若是城外變異獸持續到明天早上還是沒退,執法隊的人肯定會安排強製任務,到時候誰也討不到好處。”
聽完後,人群騷動不已。
老大抬手揮了揮手,“他開車去這個方向肯定是去找那個姓金的,咱們快些去,不能讓劉十三那些人占了便宜!”
“是!”
懸浮車裡。
湯沅自言自語,“誰搭理你們。”
那些人看著就比剛剛到坑裡的那些人窮,她打劫都沒啥興趣。加上城門口的突發狀況,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到了一個岔路口,旁邊的巷子口極其狹小,懸浮車根本開不進去,這條巷子左右都是牆,沒有其他入口了。
湯沅下車後,壓了壓帽沿,然後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走進那個幽森的小巷子。
“哐啷……”
湯沅走路踢到了一個鐵罐子,鐵罐子悠噠悠噠地在地上轉了好幾圈,發出響聲,前方還有一點綠色的微光,在這個僅限一人通行的小巷子裡,看著還有些小陰森。
她直接就是一腳飛過去,鐵罐子瞬間踢飛,還帶點破空聲,“嗒”的一聲砸到了什麼,接著掉地上哐啷地滾了兩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