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的心情從雲霄跌落到了穀底,心裡感到一陣寒意,酸楚的感覺再次被無限的放大,蔓延至全身。
掩去眼底的失落,抬起頭盈盈一笑說:“媽讓我備孕。”
話音剛落,陸祈年眼中的情欲消散了大半,低下頭,看她的眼神多了審視。
“你媽都催好幾年了,不如我們要個孩子?”
陸祈年沉思了一會兒,從她的身上起來了,片刻前的曖昧歡情,蕩然無存。
溫念本來也沒想真的要跟他做什麼,故意提到孩子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果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要她的孩子。
溫念的唇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用手半撐著身體起來:“陸祈年,你這麼害怕我懷孕,是因為在外麵有人了嗎?”
他頓了頓,蹙著眉頭看她:“我什麼時候在外麵有人了?
“那你昨晚在哪?和誰在一起?乾嘛去了?”
麵對致命的三連問他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神情自如看不出絲毫情動過,嗓音平淡:“在應酬。”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把應酬二字掛在嘴邊上當做借口?
男人冰冷的話語讓心裡感到一陣荒涼,突然就有些後悔問出口了。
明明都已經知道答案了就非得要給自己找難堪。
溫念彆開了眼,咬著嘴唇強忍著淚:“算了,當我沒問。”
陸祈年側頭瞄了她一眼,眼尾微微發紅,清澈的杏眼裡含著一汪瑩瑩水光,語氣軟了下來:“動不動就哭,矯情。”
溫念抬頭看他,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可那雙桃花眼裡深情又涼薄。
溫念輕吸了一口氣:“陸祈年,我們離婚吧。”
“理由?”
“你不愛我。”
他抬起手用指腹斂去她臉頰上的淚珠,一路往下滑,抬起下巴,眉梢輕挑語調拉長且慢:“不做就是不愛你?”
狗男人,跟他談正事呢,沒個正經樣。
他收回了手,直起身子:“鬨的差不多就行了,接下來我很忙,下次回來再滿足你。”
“我說離婚。”
“去給我收拾幾套出席采訪的衣服,央視財經頻道,要正式一點的。”
“我說我要離婚。”
陸祈年冷哼了一聲,把黑色襯衫摔在了床上:“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那就彆忍了,我們離婚後你就恢複自由了,從此以後,你愛乾嘛就乾嘛,我也就不管你了。”
“離婚?你有資格提嗎?”他的話頗為諷刺,說完走進了浴室。
溫念把衣服穿好後從另一側下床,把離婚協議書從櫃子裡拿了出來,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他。
片刻後,裡麵的水流聲停止了。
陸祈年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了,頭發濕漉漉地貼著額鬢,腦袋上搭著條毛巾,發梢還滴著水,水珠順著脖頸墜入鎖骨一路往下滑,經過標準的八塊腹肌,流入人魚線……
“擦一擦嘴角上的口水。”
溫念看的出神,聽到聲音後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嘴巴,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的容貌所迷惑了。
敲了敲腦袋,不行,清醒一點,這一次不能被他帶跑偏了。
色就是空,空就是色,一定不能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