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清的眼裡閃過一絲波瀾,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難道說,二少奶奶真的是想和我們秦家鬨僵嗎?”
“季總,你搞錯了,不是我想和你們秦家鬨僵,是你們屢次三番的給我找不痛快。”
”狗不咬人,我又怎麼會去招惹一個畜生了,你說是吧?”溫念的眉眼一片冰冷,清澈見底的瞳孔透出一絲寒意。
季晚清的臉上立馬變成難看的豬肝色,“你罵誰呢?”
“今天就算是陸夫人站在我麵前都會給我幾分薄麵,我喚你一聲二少奶奶,你竟如此不識抬舉。”
她又恢複到上位者的姿態,眸光像夜色一樣暗沉濃稠,惡狠狠的給了溫念一個警告:“你要知道,這裡是蓉城,可不是南港。”
強龍不壓地頭蛇。
可有權勢的人也不止秦家一個。
周柏川推開門進來,幫腔說話:“那你們秦家在蓉城的名聲這麼響亮,應該不會當眾食言,毀了秦老爺子他的聲譽吧?”
秦家之所以有那麼大的權勢,全都歸功於秦老爺子,他的官位大,功勳名利的事跡,備受人尊敬。
“檢驗結果出來了,陰性。”周柏川剛剛親自去盯著化驗,就是怕有人動了手腳。
秦澤禮看向母親的眼神儘是悔意。
季晚清:“周少,你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
溫念直接對線秦澤禮,“比賽前就說過了,要是玩不起就彆應戰。”
“現在輸了,就給我退賽,不然我將曝光你故意偽造驗傷報告,而給你作證的人,全都提供了假口供。”
秦澤禮明顯有些慌了,”案件都已經撤訴了,你現在跟我說要追究?”
季晚清的眼皮跳了跳,一陣不好的預感傳來。
下一秒,溫念的聲音繼續響起,“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人證,你提供虛假證據這一點已經徹底被坐實了。”
她故意用激將法引秦澤禮上鉤,為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見證,秦澤禮他沒病沒痛,身體還倍健康。
是他故意偽造了傷殘報告來陷害宋宴晨。
“你……”秦澤禮被氣了一肚子的火,季晚清一個嚴厲的眼神壓製了他的脾氣,“這是徹底不顧兩家的合作了是嗎?”
“據我所知,度假村這個項目應該是秦澤也在負責吧?而且陸家才是甲方,你們秦氏要是想要違約也行。”
“付違約金就好了。”
秦氏本季度最大的一個project,就是度假村的建設工程。
要真鬨崩,吃虧的還是秦家。
季晚清沒好氣的瞥向了自己兒子,沒眼看。
秦澤禮低下了頭,有意要跟著她出去卻被溫念攔住:“事情都還沒完了,走去哪?”
他羞怒於心,低吼出聲:“都退賽了,我不走留在這乾嘛?等著被你嘲笑嗎?”
嘖嘖。
心眼小。
本事不大,贏不了就耍賴,真輸了又不高興。
門外。
宋宴晨站在走廊上,他眼角的紗布已經脫落,也還沒去更換新的紗布。
“你們聊,我在外麵等你。”周柏川給他們一個空間,獨自往外走。
兩人剛剛大吵過,誰也沒先開口,氣氛開始變得尷尬。
“沒話說我就走了。”溫念抬腳就要離開。
“他是誰?”宋宴晨突然出了聲。
“一個朋友。”溫念回答完後,“還有事嗎?”
“沒。”溫念的態度突然這麼冷漠,宋宴晨有些不太習慣,他抓了抓頭發,眼神飄向其他地方,“那個,我明天的比賽,你來嗎?”
“不來。”
宋宴晨沒想到她會秒拒,繼續開口問:“那後天的呢?”
“不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決賽的呢?”
“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