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嫚就安葬在靈隱寺後山的墓地裡。
那邊的山脈如遊龍蜿蜒,主峰巍峨聳峙作靠山,兩側丘陵環抱似太師椅扶手,形成"負陰抱陽"之勢,林間可見鶴鷺棲居,岩隙偶現靈芝瑞草,春來山花爛漫卻不見殘瓣落水,冬雪覆頂而穀底泉眼不凍。
是一塊很好的風水寶地。
兩行的比丘們站在前方開路,在陵園的門口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誰讓你來的?”宋晏晨一個箭步向前,“給我滾。”
“宋晏晨,反了你!居然敢這麼跟我叫囂!”溫兆榮的頭上長了許多白頭發,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但體態還是很好的。
“你現在也就是一隻無牙老虎而已,我還能怕你不成。”
“小晨,回來。”溫念走向前,冷著臉對溫兆榮說:“不想死就彆進來。”
“溫念,今天給你媽過冥誕,我想來跟她說兩句話。”
“順便把墳墓遷回南港的事給定下來。”
在場的各位都知道溫家的這些事,都覺得他也太不要臉了。
宋晏晨直接破口大罵:“呸,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啊,來遷墳!”
“要是真想要跟我姐說話,我可以送你下去見她!!”
溫兆榮的不要臉程度再一次刷新了溫念的認知,被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溫兆榮,彆說遷墳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你都休想動。”
陸祈年走過去牽起溫念的手,“可彆氣壞了身子。”
“龍五,把人給我拖出去。”
龍五帶著保鏢向前。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溫兆榮臉上慍怒,“陸祈年,我可是你的嶽父。”
“嶽父?”陸祈年輕掀眼皮,冷漠地輕覷了他一眼,“你先問一下溫念還認不認我這個老公?”
溫念:“………”
“祈年,你跟他廢話那麼多乾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水瓶正正的砸向了溫兆榮的頭部。
“是誰動的手?”他捂著後腦勺,吃痛地轉頭看去。
我去,竟然是母夜叉!
“自然是你姑奶奶我啊。”林婉一邊說話一邊接過石頭砸向他,“溫兆榮,我說過的,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林婉砸完一塊又拿起了一塊,要不是因為在國內,直接就掏槍了。
旁邊剛好就有壘好的瑪尼堆,慕昭昭不斷地給林婉補充彈藥,“林長官,這裡還有。”
石頭就跟開炮似的,不斷地炮轟著溫兆榮。
躲得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連同保鏢都無一幸免,被擊退得連連後退。
“先生,他們人多,我們要不還是撤退吧。”
溫兆榮沒想到她會當著許多小輩的麵就動手,臉已經變成豬肝色,“你這個潑婦。”
“你還敢罵我!”林婉又向他砸了一塊石頭,她的槍法可是非常的準的,正中額頭。
“先生,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一行鮮血從他的鬢角處流出。
順著臉龐一路往下滴到了潔白的衣領上,一滴、兩滴,鮮豔的血色迅速地浸染了襯衫,還在不斷地蔓延著。
在遞石頭的慕昭昭瞪大了眼睛,“勁啊,爆頭啊!”
“老子以前就應該一槍斃了你。”林婉的怒氣蹭蹭的上漲,“還敢跑來遷墳。”
“南港的墓地還是留著給你自己吧,葬你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