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
祭拜儀式也告一段落,所有人回到寺廟裡休整片刻就打算回程。
薛敬辭來這已經是個例外,他的直升機已經準備好,慕遲哥打算跟他一塊走。
順帶把慕昭昭也一起捎上。
她臨上直升飛機前問:“念寶,你打算回南港還是留在蓉城?”
“我得回南港一趟,也是時候收拾溫家了。”
溫氏被債務纏身,亂的一團糟還有閒心跑來寺廟裡遷墳。
溫兆榮來找茬兒,無非就是想要借機從陸家手中掠奪一筆資金。
還真是不知廉恥。
“那我就先跟我哥回去了,到南港後再約。”
“好。”溫念送她上了飛機。
慕遲哥站在身後,“念寶,彆送了,快點進去收拾東西,到港後來家裡吃飯。”
“好,慕遲哥你們注意安全。”
薛敬辭在一旁跟陸祈年說話,“徐家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了,況且徐家在蓉城紮根了這麼久,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就算徐氏被你打壓,秦家不也沒吃下嗎?”
陸祈年冷冷哂笑一聲,“秦家最會的就是辦豬吃虎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薛敬辭的眼神微動,“臨城那塊島嶼開發,打算跟顧斯延那貨一起乾?”
“你也要摻一腳?”
“陸二,怎麼說我都幫了你這麼大一忙,要一條貨運貿易出口鏈不過分吧?”
他打趣地說:“真給那幫黑道送雞蛋上癮了?”
薛敬辭彈了彈手中的煙灰,“這麼大的項目你一個人可吃不下,分一股出來,多一股勢力,雙贏不好嗎?”
陸祈年狹長的眼眸猛的睜開,眼神淩厲而刀鋒,“運毒可就不行。”
“我們家老爺子最痛恨的就是鴉片了。”他微微一頓,臉色稍沉地說:“退一萬步來講,我也不會在你的產業上沾上毒這個字。”
他們這一群人從小就知道毒品二字是陸祈年的逆鱗,陸川生為打擊毒販而死,他也險些為此喪命。
幾個家族都是世交,他們打小就被告誡過,家裡旗下的任何產業都不能沾上毒。
“談攏後就帶你玩。”陸祈年催促他走,“也算是還清你人情了。”
…………
溫念被陸祈年給纏上了,不管她走到哪,他都跟在身後。
被他跟煩了就開口罵他:“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不能。”
陸祈年走的更近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你。”
“我嶽母大人都顯靈了,願意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你能不能也給我一次好好追你的機會。”
“陸祈年,你不能這麼迷信,那都是假的。”
“你今天在墳墓前瞎說就算了,全當你是給我媽媽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們都離婚了,你也彆一口一個咱媽,嶽母的叫了。”
陸祈年的眉骨一沉,聽著這話,嘴角的笑意霎時就沒了,“溫念,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似乎覺得背向她說不夠真誠。
走到溫念的麵前,低著頭說:“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你不夠好,我以前故意冷落你是因為我在嫉妒,我知道你心裡裝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個男人。”
溫念心裡的氣一下提了起來,“我心裡裝的人是誰?”
“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