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仿佛把時間拉回到了八年前。
他也是這樣的口吻問她,是跟他走還是跟沈翊走。
要是回到從前,她不逃跑乖乖的聽從溫家的安排去英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一場悲劇。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有沈翊哥哥的消息了?”
秦澤也眸底流轉的微光染上了幾分玩味,“你猜?”
猜你媽!
他絕對知道點什麼,不然宋晏晨是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你通過小晨來透露消息給我,不就是想要讓我來找你嗎?”
“bingo。”秦澤也打了個響指,“這手段不是你一貫喜歡用的嗎?”
她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冷冷地涼他一眼,“秦澤也,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的目的很簡單,帶你離開陸祈年。”
“我跟他的事,你摻和那麼多乾什麼?”
“我犯賤唄。”
“看著曾經被我捧在手心上的人,如今被欺負的這麼慘,就想帶你離開,不行嗎?”
“彆演了,行嗎?”溫念一臉麻木地說:“很假。”
早些年的事她又不是忘記了。
“假?”
“那什麼是真的?”
“姓陸的跪地一下,你就覺得他嘴上說的是真的了?”
秦澤也譏諷地說:“你跟陸祈年都離婚了,還留在他身邊找虐嗎?”
他怎麼會知道?
溫念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常,“誰說我跟他離了?”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是詐她的,還是說有人泄露了信息。
首先肯定不會是陸祈年,其次白逸近期內不敢再得罪他。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人了,心裡慢慢有了猜測。
“有了猜測可以去驗證,但不要著急去鏟除異己,或許她身上藏著有你想要的信息。”
藏在屋頂上的虞麋將兩人的對話儘收耳中,“秦狗賊,轉頭就出賣我!”
看來得要搶先一步坦白了。
否則以老大的性子,肯定不會再留她在身邊了。
溫念心裡更加篤定秦澤也肯定是有沈翊的消息了。
“一周後,我會去一趟肯尼亞。”
她眼睛一亮,“沈翊哥哥在那對嗎?”
秦澤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想去看動物大遷徙就給我打電話。”
…………
按照流程,家屬需要把所有來參加祭拜的親朋好友全部都送走之後才能離開。
溫念在殿堂添了油燈,又虔心的拜了拜,“菩薩保佑,願小女能順利地把溫氏接手。”
跟道軒方丈好好的道了謝之後就打算再給寺廟添了一些香火錢再離開。
剛拿出手機,就看到陸祈年已經掃碼了,“想給多少?”
他換了一套深灰色三件套西服,頭發隨意的抓了幾下,堪比發型師精心設計過角度的,前額兩側的兩縷發絲遮擋了一下眼角的淤青,削弱了平時的攻擊力。
“不用你給。”溫念掃碼,打算發了8888元,希望來年發發發。
剛輸入8就被他攔住,“花你的錢,菩薩收到後會比較靈?”
陸祈年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花我的。”
“你賺點錢容易嗎?”
“是沒有你來錢快,但花我自己的錢安心,免得有些人秋後算賬,說我吃陸家的米,喝陸家的水,花陸家的錢。”
嘶。
真記仇。
陸祈年把臉湊近她麵前,“我錯了,你再打我一下吧。”
神經。
溫念一把推開他的頭,轉賬成功就離開殿堂。
“你把我拉出黑名單,以後每天給你轉一百萬。”
溫念的腳步一頓,“一百萬?”
“有點少了是不是?”
陸祈年也停了下來,“回去之後我把我名下的財產都轉給你,以後你給我零花錢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