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驚未了,溫念被嚇得節節後退,剛往下走了兩級台階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鈴鐺聲,猜測應該是綁在那些紅繩上的鈴鐺在作響了。
要離開這就必須得經過二樓,猶豫再三過後還是選擇留在原地等陸祈年出來。
唐馨月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連見多識廣的雷楚楓都感到十分的滲人,他跟陸祈年打了個眼色,低聲說:“她這是鬼上身了?”
“安全起見,打一針鎮靜劑。”陸祈年用手指了一下醫藥箱。
雷楚楓悄悄地挪動了一下腳步,手還沒碰到藥箱,唐馨月就扭頭望向他,“你、是不是也認識溫念?”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背脊感到一陣寒涼,“我……我不認識。”
“可是我剛剛明明就聽見你喊她的名字了。”
“馨月,你聽錯了。”陸祈年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走近跟她說話,眼神示意雷楚楓繼續去拿針管。
“馨月沒聽錯,他明明就是說了。”唐馨月轉過頭去盯著陸祈年看,突然就拿起枕頭砸向他,“你是壞人!!我不要見到你。”
她的情緒較為激動,一直打著陸祈年,“壞人!你跟溫念都是壞人,馨月討厭你們,你給我出去!出去!”
白逸聽見動靜後上樓,看到角落裡的溫念開口問,“嫂子,這裡麵是咋了?”
她搖了搖頭,啞聲說:“我不知道。”
他顧不得著這麼多,衝進病房後看見陸祈年和雷楚楓兩人都在摁著唐馨月,“哥,這…..她是怎麼了?”
還真被刺激到了?
唐馨月就像是岸上垂死掙紮的一條魚,在那不斷撲騰、尖叫著。
雷楚楓被她的指甲抓了一下,大聲喊他,“快過來幫忙!”
白逸上前和陸祈年一人摁住了唐馨月的一條手臂,雷楚楓快速地湊夠醫藥箱裡拿出針管,一番操作下,總算是給她打上針了。
在藥物的作用下,唐馨月終於是安靜下來,幾人都出了一身虛汗,白逸這才想起還在門口的溫念,小心地瞥了一眼安靜的她之後,用口型跟陸祈年說:“哥,嫂子還在外麵。”
“你留在這看著。”
陸祈年走出房間後就看到蹲在角落裡的溫念,看樣子她應該被嚇得不輕,都縮成一小團了。
溫念看到他之後,鼻子一酸幾乎哭出來,“陸祈年,你終於出來了。”
他快步走過去,蹲下來發現她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摸了摸她的頭說:“害怕了?”
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望了一眼房間門口,小聲地問:“她怎麼樣了?”
“剛打了一劑鎮靜劑,現在冷靜下來了,走吧,我帶你下去。”
“我腿有點麻了,你扶我一把。”
陸祈年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下樓的時候溫念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裡,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頭,“把耳朵捂上,乖。”
…………
回到彆墅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柔和的月光照在泳池上,波光粼粼的水麵像是鍍了一層碎銀,晶亮閃光。
陸祈年在廚房裡煮著安神茶,還時不時地探頭去看坐在咖啡角上望著窗外發呆的溫念。
二十分鐘後。
他捧著兩碗清湯牛肉麵還有一杯玫瑰枸杞茶從廚房裡出來,榻榻米上擺著一張不規則的茶桌,把茶具拿開後就成了一張現成的小飯桌。
“給你煮了麵,要不要吃點?”
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賣相看起來也是十分不錯的,溫念搖了搖頭,“我現在有點吃不下東西。”
陸祈年上了榻榻米,從背後環抱住她,“還在想著剛剛的事?”
溫念扭過頭問他,“你信鬼神之說嗎?”
“原本是不信的。”
那就是現在信了。
“你給那個比丘的木盒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離開寺廟的時候,陸祈年把一個檀木盒子給了一個比丘,溫念記得那是之前到靈隱寺的時候,道萱方丈給楊盛安帶回去給他的。
“一個玉佩。”
“誰的?不會是做法事需要她親屬的物件吧?”
“還真讓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