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敘的辦事效率很高,將邱漠送回公司之後,就去取鑽石。
為了保險起見,林敘還通知了安保公司,派了一組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一起去。
於是,小小的銀飾定製店,迎來了開店以來的巔峰時刻。
店長接過裝有鑽石的箱子時,手都在抖。
林敘戴著白手套,沉聲交代:“在飾品製作完成之前,會有安保人員隨行監控,所以不要有什麼歪心思,偷換珠寶這種事,能坑到一些沒有經驗的小客戶,但我們,你惹不起。”
麵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店長哪裡敢動歪心思啊,她不要命了嗎?
店長連連點頭,表示會連夜加班,明天一早就能交貨。
林敘淺淺的點了點頭,這才準備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流程忘了做,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直到回辦公室,邱漠簽文件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看見什麼樣的銀飾了嗎?讓她那麼喜歡,非買不可?”
林敘這才驚覺,他是忘了確定蘇小姐挑選的款式了。
不過一條飾品而已,邱漠對這些向來不在意,林敘忘了問,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
快下班的時候,臨時新聞小組開了一個碰頭會。
三人各自把調查到的情況都交流了一下。
胖牛在酒店采訪到了劉琴的父母,明舟也在警方那邊了解了案情進展。
原來劉琴的家庭情況比現象中的更加複雜。
劉琴的父母都是殘疾人,靠在當地賣烤紅薯為生,他們說劉琴從小就很堅強,雖然成績不好,但是肯吃苦,隻要沒課就去街上撿礦泉水瓶賣。
高中開始,青春期的女孩子愛臉麵,高一高二的時候就沒有去撿瓶子了,可到了高三,學業最忙的時候,她又背著家裡去撿瓶子,還在夜宵攤上打零工。
她父母勸過、也打過,但她就是不聽,問她是不是缺錢,她也不說話。
那麼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如今吃穿不愁的劉琴,怎麼可能自殺。
劉琴的父母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一直不肯在警方調查結論上簽字。
“劉琴的父母有沒有提到她男朋友的事?”
明舟一邊轉筆,一邊問。
胖牛搖頭,“沒有。她父母擺攤,早出晚歸,劉琴上學那會兒,連吃飯都是自己解決的。”
事情又陷入了死胡同,劉琴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好像除了她自己,周圍的人都沒有見過。
明舟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你們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劉琴自己編造出來的男朋友?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存在?”
胖牛也覺得合理,“完全有可能,現在的粉圈裡,不少黑粉都會把偶像臆想成自己男朋友,已經扭曲成一種心理疾病了。”
蘇語倒是沒吭聲,她隻是學明舟的解壓方式,在指間轉簽字筆。
可轉筆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她學不會,轉一下掉一次。
明舟替她將掉在地上的筆撿起來,問:“小語,你覺得呢?”
蘇語皺著眉,“我覺得,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隻是劉琴太愛他了,所以把他保護得很好。”
兩個男人都有些不理解。
蘇語繼續說:“銀飾店店員說,他們是小學同學,高中就在一起了。這也和牛哥查到的,劉琴高三時期的反常相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