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公孫且那小子說穀中風景極好,我還不信。不想卻是真的。”全冠清稱讚道。
此時他和鐘靈正在盧威恭的引領下往內穀走去。
過了那平台、石屋,穀內一片蒼翠。
不比此前溪流處一片死寂,此地風景尤勝不說,也是生機盎然。路旁林間白鹿成群、鬆鼠小兔在林間躍動,鳥雀在枝頭啼鳴。
便是前麵那些弟子練武發出的呼和之聲,也不曾驚擾它們,想來是早已習慣。
林間多有一種形似茶花的矮樹,其上花朵嬌豔非凡,形似芙蓉但更添幾分香氣,狀類山茶卻再多些許嬌豔。
“這是什麼花,我竟不曾見過。”全冠清眸光閃了閃,狀似不在意地說道。
“嗬嗬,師弟沒有和你說起嗎?那乃是情花,乃是西域異種。少俠不曾見過也是尋常,如今這世上隻怕隻有我們穀中才有此物。”盧威恭笑道。
“情花?”全冠清微微側身,將鐘靈與盧威恭隔開,避免其發現鐘靈一刹那的表情變化而看出什麼端倪,自己則是笑道,
“唔,我倒是聽公孫且說起,這情花花瓣甚是香甜,但不知道果子如何?”
他依稀記得電視劇裡公孫止的女兒公孫綠萼漂亮姑娘名字就是比較容易記住一些)就吃過這花瓣。
隻是不記得有果子,此時卻見到花瓣之間還有或青或紅、或青紅相雜,其上還有細毛,如毛蟲一般甚是難看的果子。
“嗬嗬,小師弟貪甜,卻是愛吃那情花花瓣。”盧威恭聽到這話,更是相信全冠清和公孫且乃是臭味相投,應當是外麵身份顯貴世家的子弟。
當即笑著解釋道,“情花花朵美味,葉片根莖也可做藥。唯獨這個果子不受待見,隻因其味道多變。或酸或辣,有的還其臭無比。
“雖然也有甜如蜜糖,但幾十個裡沒有一個。外形又一點都看不出來,吃的虧多了也就沒人愛吃了。”
“竟有這等稀奇?”全冠清裝作驚奇,笑道,“那倒是有趣的很,回頭給我弄上百十個,我回到汴梁去捉弄一些那群雜碎。”
盧威恭聞言,嗬嗬一笑便應允。
這情花果子在穀中多的是,彆無他用。這能夠壓服自家小師弟的公子哥想要,允他便是。
全冠清裝作感興趣的湊近那情花,似不在意道,“我聽公孫且說,這情花刺須得非常小心,一旦被刺到疼痛非常,我倒是好奇的很,能有多疼?”
“勸少俠最好莫要嘗試。”盧威恭連忙道,“這情花刺有毒,隻是被刺紮到並不如何痛疼,可若是被紮到,十二個時辰之內一旦動了相思情念,傷處和心口便會劇痛難忍。”
“真有此事?”全冠清一臉不相信道,“公孫且也如此和我說,我還道他是戲弄與我,當真有如此奇毒?”
“哈哈,”盧威恭聞言哈哈大笑,“若不是我曾經親身嘗試,也以為是說笑。不過這世上稀奇之物萬萬千千,誰又能說得準呢。”
全冠清還是一臉懷疑,“我卻是不信,這玩意能有這麼神奇?我且來試試。”
說著他便湊到一株情花邊上,伸手到一株花後麵,讓那花刺刺了他一下。
“哎……”盧威恭阻攔不及,隻好苦笑。好在情花刺隻紮一下,毒性也非常的有限,隻要一日不動情也就過去了。
就算期間動情,也不過就是疼痛幾次,毒性隻能維持十二個時辰。
全冠清被情花刺刺破指尖,隨後嘗試在心中想女人。
完全沒吊事。
也不知道是那情花毒不及冰蠶奇毒的效果,還是全冠清內功深厚這毒對他沒能起效,又或者他根本沒有動情。
盧威恭看看邊上的鐘靈,笑道,“少俠現在可以嘗試想念心上人。”
全冠清點頭,一副回憶模樣。
片刻之後攤攤手,“沒事啊。”
盧威恭:……
這一刻,長胡子盧威恭心中更加確信了全冠清是自家小師弟的朋友。他家小師弟雖然好魚水之歡,卻是動欲不動情。
這情花對其也效果寥寥。
眼前這個全冠清看來也是如此,不過人家身邊女伴跟著呢,他當然不能這麼說,隻好道,“想必是少俠功力渾厚,這情花毒分量不夠的情況下無法奏效吧。”
功力足夠渾厚,的確有可能抵抗情花奇毒。
但全冠清才多大?就算武功比自家小師弟還要高一些,但想來也沒有高到那個程度。盧威恭隻是隻是出言恭維而已。
“當真?”全冠清不信,對身邊的鐘靈道,“師妹,你要不要試試?”
鐘靈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全冠清的意思。
這是避免萬一她在穀中毒發,不好解釋。隻要自己被刺,到時候就算毒發也可以說是剛剛被刺。
當即笑嘻嘻道,“說得這麼有趣,那我也試試好了。”說著就伸手去摸了一下情花的刺,“哎呀,好疼。”
看著刺破的指尖,鐘靈嘟了嘟嘴。
“小姑娘,你也可以嘗試一下,想想心上人。”盧威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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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我沒有心上人啊。”鐘靈搖頭。
她這話半是真心半是掩飾,她其實真的不知道自己心思。她喜歡過段譽,但後來木姐姐也喜歡段譽不讓她喜歡,她慢慢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