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心思多在江湖之上，尤其是那個鎮南王爺多有荒唐之舉，未嘗沒有這個緣由。”慕容複也沒藏著掖著。
在場除了全冠清，即便是王語嫣也不知道段譽其實就是大理鎮南王世子。
聽到慕容複此話，段譽麵色有些難看又有些遲疑。
便如此前全冠清所想，他父親和伯父對他保護得太過好了一些。此前對這些當真不知，還是出來之後才有所了解。
此時再聽了慕容複的話，兩相對照，這就有點鬱悶了……
可惜引發他鬱悶的是慕容複，全冠清沒能薅到這一波心緒值。
“不錯。”全冠清點頭，慕容複整天惦記著搞事倒也不是純瞎混，好歹情報功夫過得去。
“段家如今之所以還能穩定住自家皇權，原因有三。其一便如李兄所言，高家顧忌倫理。其二則是段家在大理經營多年，已經頗得人心，高家不敢貿然行動。此外還有其三，這就要說到那位鎮南王爺了。”
“段正淳？”慕容複微微挑眉。
對於這位鎮南王爺，即便在江南的他也是知曉的。
無他，名聲夠堅挺。
這位皇爺貪花好色、最愛行走江湖結交美貌女子、少婦，這名頭江湖上知者甚眾。
不過這年代世子都以風流為佳話，何況他一個王爺。
段譽鬱悶心緒值+5
聽到有人談論自己父親，段譽其實是有點不爽的。
可是自己父親的風流往事，他此前不知道。可在結識了木婉清、鐘靈之後卻是有了清晰的認識。
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
“不錯，這位段王爺風流倜儻，可是卻一直沒有將那些情人帶回大理。總不可能真的是對那位王妃情深似海吧？”
“嗬嗬，自然。”慕容複點頭。
段正淳情深似海？這話狗聽了都搖頭。
段譽鬱悶心緒值+5
“段王爺之所以不敢將情人帶回去，就是因為那位王妃。其乃擺夷族公主，地位尊貴。其二人的結合，代表了大理境內諸多夷族的認同。
“而他們的支持，也是高家一直不好動手的重要緣由之一。”
“唔……”慕容複微微頷首。
對於刀白鳳，他之前還真就沒有關注過。當然，他對於整個大理其實都沒有太過關注。
畢竟大理高手如雲，一陽指赫赫威名，他覺得惦記不上。相比起來部落林立，各方勢力犬牙交錯的吐蕃、西夏他關注得更多一些。
“那段正淳和刀白鳳算是政治聯姻，兩人之間究竟感情如何無從得知。但段正淳整日在外麵沾花惹草，要說一點嫌隙都沒有，我是不相信的。
“如果有一青年才俊肯舍下麵子，願意迎娶夷族女子，想要得到其舉族支持並不是難事。要知道南北夷族都慕王道教化。尤其是漢家儒學、佛學，大理民眾更是趨之若鶩。”
“唔……”慕容複沉吟，已經明白了一半，“全兄是說，獲得夷族的支持然後進入大理的政壇？這……確實是個法子，可上麵還有段家和高家……”
“李兄顧慮不錯，因此這隻是第一步。”全冠清嘿嘿陰笑，眼角瞟向邊上的段譽。果然見後者全神貫注側耳傾聽。
全冠清也不在意，就是讓你聽的。
你不聽我怎麼刷心緒值啊？
當下繼續道：“進入大理權利圈子之後，李兄覺得如何作為為好？”
“這……”慕容複沉吟片刻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當援護段氏打壓高氏，隻要功成自然能夠得段氏重用。”
“非也。”全冠清搖頭，“若是想要取高家而代之，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法可行。但若是想要登臨九五，此路卻是不同。”
“全兄賜教。”
“若是前事順利，進入大理權利圈子，應當表麵中立或者稍稍傾向段氏。暗中卻是幫持高氏。”
“這……”慕容複目光閃爍一下，隨後緩緩亮了起來，“妙啊！先暗中相助高氏掀翻段氏，然大理民心多在段氏，高氏此舉必不得民心。再反手將其傾覆，必然民心所向。
“再不濟也可以在段氏旁支尋以傀儡……”
慕容複喜悅心緒值+30
段譽震驚、憤怒心緒值+50
王語嫣驚異心緒值+10
慕容複一點就透，自然是欣喜不已。不過邊上的段譽……
全冠清看著心緒值波動，又偷瞄了一眼段譽，果然那張小白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慕容複並沒察覺，又或者並不在意，隻是目光灼灼看著全冠清，“全兄如此良謀，還隻是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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