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梭鏢,全冠清微微蹙眉。
江湖中使用梭鏢當做暗器的不多,隻因為這種暗器偏重,尋常人玩不好。
而但凡能夠用得好的,基本都是有些本事的。
而手中這枚梭鏢比起尋常梭鏢又長了些許重了幾分,殊為特彆。偏偏,作為丐幫舵主,對於江湖事頗為熟悉的全冠清認得這梭鏢。
南天第一大派,點蒼派的獨門暗器裂雲梭。
“裂雲梭?”邊上傳來一個清冷但頗為動聽的聲音,全冠清微微側頭,就見之前那個黑衣女子已經到了身側。
顯然她也認出了這暗器。
“是啊,裂雲梭,大概是他撿到的吧。”全冠清含糊道。
“嗬。”那女子冷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可這態度卻是明顯得很。對於全冠清這近乎掩耳盜鈴的態度表示嫌棄。
全冠清心中翻了個白眼,這是以為自己怕了點蒼?
嗯,好吧,自己的確不願意招惹點蒼。
暗暗搖頭,全冠清在黑衣人身上又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個吹筒和幾包藥粉。
哎,設備挺齊全的啊?咋還鬨出這麼大動靜?
全冠清有點驚訝,再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之後這才起身回頭看去。
就見那女子站在門口。
一身黑色精裝,麵紗、兜帽將容貌全部遮掩,隻一雙靈動但滿是冷意的大眼睛漏在外麵。雙手各提了一柄短刀。
哎?
全冠清心頭一動。
黑衣、蒙麵、短刀,再加上剛才的袖箭。這該不會是木婉清吧?
她咋又蒙麵了?
哦,對了,她和段譽有情人終成兄妹,現在相當於又沒有男人了。那再帶上麵紗等下一個大冤種,似乎也很合理?
全冠清如此想著,對著女子點點頭道,沒又多說什麼就準備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隻是從木婉清身邊經過之時,一股淡淡的異香湧入他的鼻子。全冠清忍不住微微吸了吸鼻子,確定那異香的確存在。
咦?
這是香薰還是傳說中的體香啊?
應該是體香吧?
這客棧之中也沒條件沐浴熏香什麼的啊?
如此想著,全冠清腳下並沒有停下,繼續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並不打算和木婉清有進一步的交流,這妮子腦子裡都是禁斷之戀,而且也不是全冠清喜歡的溫柔型。
“你就這麼走了?”女子正是木婉清,眼見全冠清點點頭,一聲不吭就要走,她稍微有點不適應。
自她行走江湖以來,遇到的所有男子要麼是對她打打殺殺,要麼就是對她垂涎三尺——即便她蒙著麵。
尤其是她的麵容被段譽看過之後,有一段時間都是不戴麵紗的。那真是走到哪裡被圍觀到哪裡,煩不勝煩這才又戴上了麵紗。
像這樣一聲不吭就走的,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所以說有時候人就是賤的。
對於那些糾纏的,木婉清覺得很煩。
可像是全冠清這樣全然不做理會的,她又有些不爽了。
“不然呢?”全冠清聳聳肩,腳下不停,“人家是來找你的,我幫你解決了也就罷了,總不能後續善後工作還需要我幫忙吧?”
木婉清啞然,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全冠清做什麼,隻是對他‘目中無人’的態度不太滿意。
此時全冠清一句‘不然呢’讓她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全冠清也不理他,徑直回到房間繼續修煉他的神足經。
片刻之後外麵一陣嘈雜,顯然是此前戰鬥聲已經將其他顧客甚至店家都吵醒,隻是之前沒敢上來,現在過來看,然後看到了屍體和被撞壞的房門。
全冠清不做理會,隻繼續練功。
待到天明,全冠清神清氣爽的出門。他功力已深,完全可以修煉代替睡覺,休息效果反而更好。
隻是出了門,卻見木婉清的房間門依舊大開,似是還沒有修複。往裡麵看了一眼,屍體已經不在。
也不知道是店家報官了還是怎麼處理,全冠清也不在意,結了店錢在鎮上買了一匹馬朝著大理城方向行去。
剛離開小鎮,就見前麵一隊騎士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全冠清策馬讓到路邊讓對方過去。
那隊騎士疾馳而過,全冠清眼尖,看到他們各個身著勁裝多半是江湖人,大多佩劍,應該是用劍的門派。
大理有好幾個用劍的門派,不過看他們來的方向……
“不會這麼巧吧?”全冠清微微沉吟,他要去往大理,對方對向而來自然就是從大理城方向過來。
而點蒼山也在同樣的方向。
點蒼派也稱點蒼劍派,是大理頭一號的江湖門派,雖然和中原江湖往來不多,但名頭卻是不小。在南天綠地地位僅次於大理段氏。
全冠清看一行人中老中青皆有,且神色匆忙似是有急事,不由得想起了昨晚自己殺得那個采花賊。
不會是衝著那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