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飽引了胖和尚的心頭血之後,乖乖地回到了葫蘆之中。
全冠清快步上前將葫蘆的封口擰緊,放入此前掉落的布袋之中,隨後從胖和尚身上找到了七香迷魂散的解藥,轉身為鐘靈解毒。
這七香迷魂散藥效本就不算長,服下解藥之後更是立竿見影。
鐘靈一下子就恢複過來,全冠清原本還以為小姑娘會後怕一下,不成想她跳起來第一件事竟是衝到胖和尚身邊,對著其屍體狠狠地來了一腳。
“死禿驢,竟然敢給本姑娘下藥。要不是周圍沒有狗,定要把你剁了喂狗。”鐘靈氣呼呼說道。
“那倒也無妨,隻需將他扔到荒郊,到了夜間自然有豺狗、野狼將他分食吃了”全冠清笑嗬嗬說道。
“如此甚好!”鐘靈認真點頭。
這下全冠清有些驚奇,他原本以為鐘靈隻是說得氣話,可此時看她非常讚許的表情,竟是真的想讓這胖和尚死無全屍。
嗯,也是。
養大他的可是曾經綽號【見人就殺】的鐘萬仇和【俏夜叉】甘寶寶,兩人都不是善茬。
一起玩的同樣是殺人不眨眼的木婉清,耳濡目染之下,鐘靈對人命看得很淡也是情理之中。
就見鐘靈又恨恨踢了兩腳之後問道,“哎,這和尚不會和你一樣,也有假死之術吧?”說著看了看他七孔流血以及腦漿的腦袋和早已不在流血,隱隱還有凍結跡象的心口,
“嗯,好像不太像。”
“這要是還不死,那這世界上隻怕就沒有死人了。”全冠清搖頭。
龜息功的確是可以讓人在重傷垂死之時保全一時性命,但絕對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這是武俠世界,不是玄幻世界!
哎不對,也沒準,畢竟都有係統了。
如此想著,全冠清開始很慎重地考慮要不要把胖和尚的腦袋給砍下來。
就算是玄幻世界,砍了腦袋應該也是死的透透的了吧?
不過最終全冠清還是沒有那麼做,他還有另一個方法可以判斷胖和尚慧淨已死。那就是情緒波動。
早在自己一拳打爆其腦袋之時,他就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和心緒值。
鐘靈有踹了慧淨的屍體兩腳之後,目光落在了全冠清手中裝著冰蠶的布袋。
“全大哥,能不能給我看看那蟲兒?”
一路上她對全冠清的稱呼要麼是喂要麼是哎,更多時候是木有稱呼。
隻有在萬劫穀、甘、秦二人麵前的時候叫過大哥。此時倒是因為對那蟲兒好奇,又叫了一次。
全冠清也不在意,從布袋之中取出那葫蘆。
葫蘆是鏤空的而,能夠看到冰蠶在裡麵懶洋洋地躺著。
剛剛吸了慧淨的心頭血,此時的冰蠶便如一截白玉之中添了一股血髓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蟲兒,好生厲害。我怎的從來不曾聽說過。”鐘靈好奇問道。
“我也不曉得,”全冠清搖頭,說謊對他而言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不過這蟲兒極陰極寒,應當是生活在極寒之地。
“想來不是極北之地便是極西的昆侖雪山。”
鐘靈其實也就隨口一問,根本沒覺得全冠清會知道。聞言也就是稀裡糊塗點頭,看著那隻胖嘟嘟的冰蠶,稀罕得不行。
虧了她一個女孩子,竟是一點都不怕蛇蟲鼠蟻。
全冠清等她看得差不多,便將冰蠶再次放入布袋之中。
也不知道是這冰蠶現在還沒有完全長成還是吃飽了懶得動彈,並沒有他在電視中看到,隔著一個葫蘆還能大量散發寒氣讓人拿不住手的威能。
裝入布袋放入懷中之後,雖然也有陣陣涼意三處,但卻並無大礙。
兩人在破廟宿了一夜,第二日起來全冠清沒啥感覺,鐘靈卻是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明日一定不能再在野外露宿了,實在太難受了。”鐘靈揉著肩膀,似乎昨夜裡休息得很不舒服。
全冠清不無不可地點點頭。
兩人再次上路往趙宋境行去。
一路無話,幾日之後兩人就入了宋境。
鐘靈第一次來到趙宋,看什麼都新鮮,全然已經忘了自己此來其實是為了找木婉清的。
全冠清也放棄了,這一路來沒有找到半點木婉清的痕跡——找到了才奇怪,他也就暫時放棄了。
破事兒多著呢。
在酒家用飯的時候,全冠清見到隔壁桌有幾個江湖人,下意識就側耳想要聽聽有沒有什麼新消息。
結果隻一耳朵他就麻了。
一個絡腮胡子大漢正一臉憤憤道,“聚賢莊之時我還道那喬峰和全冠清是好的,不曾想竟是兩個惡徒。哎,悔不當初,當日就該群起攻之,將兩人亂刀殺了。”
“莫要亂說。”邊上一人立即壓低聲音,左右看看。
沒有注意到全冠清,這才低聲說道,“隔牆有耳,若是讓那兩個惡賊聽了去,趁人不備對你下殺手,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