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汴梁啊?好大啊!”鐘靈隻覺得自己眼珠子都不夠用了,東瞅瞅、西看看。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還以為大理城是很大了,可是,可是……”
“彆可是了,汴梁是如今全球最大、最繁榮的城市。”全冠清隨意笑道,對於汴梁繁華不以為意。
見識過後世帝都、魔都的繁華,這汴梁即便煙火氣很重,卻也入不了他的眼。
“什麼球?”鐘靈愣了一下,沒明白全冠清話中的意思。
“嗯……沒事,哎,你要不要吃個那個……”全冠清連忙轉換話題,指了指遠處一個賣糖人的小販。
“可以嗎?”鐘靈眼睛一下就亮了。
“有什麼不行的。”全冠清不以為意的到了小販邊上道,“給這位小姐來個最漂亮的。”
“嗯嗯,最漂亮的。”鐘靈連連點頭,眼睛在一個個精致漂亮的糖人上徘徊,閃閃放光。
“這個……”小攤販打量了一下兩人,有些遲疑道,“最好看的龍鳳呈祥,不過要一百文。”
“這麼貴?”小販才剛報出價格,鐘靈就驚呼出聲。
不怪她驚訝,南巔大理物產豐富、糧食一年多熟,物價較中原便宜不少。
一百文可是相當有購買力的。
小販眼中閃過一抹不以為然,全、鐘兩人為了旅途方便,穿的都是便宜、結實的麻布衣服。這在汴梁城中顯得很不起眼。
加上鐘靈說話帶點口音,一聽就是外鄉人。
小販雖然也不是上等人,可卻以汴梁人自居,內心深處是有點看不上兩人的。
鐘靈沒有察覺,隻是希冀地看著小攤上漂亮的糖人。全冠清倒是注意到了小販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膩歪。
他身上有的是錢。
那明教秘密祭壇之中除了盔甲兵器,也有不少的金銀財寶。全冠清出來的時候也沒客氣。
盔甲武器拿不動也懶得拿,可是珍惜珠寶卻是帶了不少,如今已經全都兌換成了銀錢。
便是尋常的大商戶,論現金都未必有此時的全冠清多。
可是把錢給這個看不起自己二人的小販賺了,全冠清卻是有點心裡不舒服。
憑啥你看不起我,還讓你賺我的錢?
就這麼一個猶豫的功夫,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輕佻、嘲弄的笑聲。
全冠清蹙眉回頭,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精壯青年人站在身後。
其人容貌尚算清秀,隻鼻子稍大。一雙眸子甚是靈動。隻是全冠清觀之,覺得其中少了些正氣,多了點輕佻。
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正色眯眯地看著鐘靈。
見到全冠清和鐘靈看過來,青年人輕佻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外鄉人,這汴梁繁華不假,卻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的。”
說著看向鐘靈的目光越發灼熱,“不過似這等小娘便不同了,這位小娘,可否賞光,我們去長慶樓坐坐?”
若是汴梁人,聽到長慶樓的名字就該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長慶樓位列七十二正店之一,不敢說往來無白丁,但其消費水平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可偏偏全、鐘二人都不是汴梁人,也不怎麼知曉這邊的典故,是以這廝媚眼卻是拋給了瞎子。
鐘靈蹙眉,不喜地看著這人。
全冠清俊朗非凡,行走江湖以來所見能在容貌上勝過他的隻一個段譽。即便是在他人口中聽聞的,也就再多一個慕容複。
慕容複不好比,相比起書生氣極重的段譽,全冠清身上卻是多了幾分英氣。
而搭訕這人容貌也就是中人之姿,比起全冠清差了好幾個檔次。
段家血脈大概都有點顏控的意思在裡麵,鐘靈也是如此。一路看慣了全冠清,哪裡會將這人看在眼裡。
俏麗杏眼一翻哼道:“什麼長慶樓短慶樓,本姑娘認識你是誰啊?躲遠點,莫要礙了本姑娘遊玩的雅興。”
鐘靈的聲音輕靈動聽,即便是昔日在地牢中罵人的時候清脆得像是唱歌一般。
此時輕嗔薄怒彆有一番風情,隻把那人看得呆了,竟是直接伸手要來抓鐘靈的手腕,“這位姑娘是外鄉人不知,那長慶樓可是……”
可是什麼還沒有說出口,男子就覺得一股奇異的力道從指尖傳來。
明明還沒有碰到鐘靈的手腕,隻是碰到一點點衣衫,一股力道就已經傳了過來。整個人腦袋朝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惦記本姑娘?”鐘靈看著倒地的男子,一臉的鄙夷。
這個時代還沒有沾衣十八跌這門功夫,但類似的發力技巧卻是早有人開發出來。
鐘靈一個女孩子,內力未成力道不夠。
甘寶寶擔心她吃虧,便尋了這麼一門功夫教給她。對付正經的江湖人差點意思,但隻是一個市井混混,卻是容易的緊。
“你,你這賤婢,好生無禮!”那男子被摔在地上倒是並未受傷,非是鐘靈手下留情,隻因為鐘靈不願他碰到自己身體,隻靠衣袖傳導力氣,不免力道不足。
加之這人身體精壯,似乎還練了些打熬筋骨的本事,是以這一下摔得並不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