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攻全冠清的絕情穀弟子足有二三十人,每人都是十幾枚各類暗器過來。
飛針、梭鏢、飛釘,雖然不及此前遇到的三個忍者花樣多,卻也將江湖上常見的暗器用了個遍,如同一場暴雨急來,籠罩全冠清周身,全然沒有躲閃空間。
然而全冠清根本沒打算躲閃!
無論什麼暗器,最多近到全冠清身前一尺就再難寸進,不止於此,一股古怪的力道引動著這些暗器變向、加速,竟是朝著那些發射暗器的絕情穀弟子亂七八糟地又打了回去。
絕情穀弟子大多自小被公孫家挑選回來,調教習武,沒怎麼在江湖上走動過。
何曾見過如此高明又古怪的功夫。躲閃不及一時之間幾乎全都中招,頓時哀嚎聲一片。虧了穀中弟子都是一個師傅教的,用的毒都差不多,彼此都有解藥。
全冠清注意到一個問題,就是絕情穀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使用那日公孫且使用的毒煙。
是因為知道他不怕毒,還是因為沒有?
似乎是因為後者。
全冠清心中猜測,就看丹房之中都沒有絕情丹就知道,穀中大多數時候隻怕也沒有人會真的中情花之毒。
那麼那種毒煙可就有點危險了,一旦用出來傷了一大片,但是卻沒有解藥那可就尷尬了。
全冠清全無壓力,甚至還有心思在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可絕情穀上下可就傻了。
尤其是此時做主的公孫禦。
之前他一直覺得絕情穀超絕世外,一旦出世在江湖之上也定然是鳳毛麟角。
那個據說在外麵很有身份、地位蘇遇也對他們一直非常客氣,更是讓公孫禦堅定了這個想法。
然而現在隨便來了一個外麵人,就幾乎一己之力把絕情穀給打穿了?
這一刻公孫禦道心碎了。
眼看著全冠清隻是一轉手就讓一眾弟子中招倒地,慘叫哀嚎不斷,作為為數不多幾個還站著的人之一,公孫禦愣在原地、茫然無措。
原來我們絕情穀這麼拉嗎?公孫禦如此想著。
這就是公孫禦從一個極端跳到了另一個極端,此前他以為絕情穀高高在上,位於江湖之巔。
可是隨便來一個人就把它打崩了,就變成了所以原來絕情穀是戰五渣嗎?
隻是公孫禦不知道,如今的全冠清武功放眼整個江湖中穩進前十,甚至考慮到身懷扶搖登仙步這樣的超絕輕功,他的攻堅能力會更靠前。
今日在絕情穀中他所做到的一切,能夠複製的其實沒有幾個。
公孫禦看他年輕,全然錯過了他在江湖之中的檔次,以至於心態炸了。
公孫禦沒有出過絕情穀,對於江湖之中的事情不甚了解,因此失態。不過邊上的兩位客卿卻是行走過江湖的。
其中一個被全冠清一掌打倒此時還沒能起身,另一個卻是驚駭於全冠清的修為。
尤其是那一手將所有暗器全都隔空擋回來的手段,更是驚得心膽劇顫。
這是什麼武林神話啊?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得想辦法。
客卿長老腦子快速一轉,目光掃向了丹房那邊。
就在全冠清幾乎放倒了所有絕情穀弟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哀嚎不止,幸運沒有被波及的回避自己的目光,正在誌得意滿。
忽聽身側一聲驚呼,卻是鐘靈的聲音。
全冠清回頭,卻見那個客卿長老不知何時進入了丹房之中,此時手中正用一柄短刀架在鐘靈的脖子上。
“咦?你怎麼進去的。”全冠清笑道。
他雖然在裝逼,但是眼角餘光一直都落在丹房門口的那張漁網之上。
那張漁網表麵上是隔絕了他躲回丹房之中,實際上卻是相當於保護了丹房之內的鐘靈。
隻要那張網還在,全冠清就不需要擔心裡麵的鐘靈。這才可以大開大合的和外麵的絕情穀眾人激鬥。
雖然其實幾個照麵就已經結束了戰鬥,可全冠清依舊很爽。畢竟這是他二次獲得大際遇之後第一次全麵的施展功夫。
可他明明看得清楚,撐著那張漁網的三個弟子——有一個被他轉移飛針放倒還沒起來,一直都守在門口沒有移動,漁網也一直將門口堵住,並沒有人進入。
可這位客卿長老竟然從裡麵出來,還擒住了鐘靈。
嗯,擒住鐘靈這事不算什麼,鐘靈的武功都沒入門,在江湖上頂多也就是五流水平。那客卿長老雖然在此時的全冠清不堪一擊,可在江湖上也是超過尋常一流高手的。
鐘靈被他擒拿是非常合理的事情,可是對方怎麼進去的……
唔!
全冠清猛然反應過來,此前在那丹房之中雖然沒有發現什麼暗門,可是丹房為了通風,上麵是鏤空、涼亭頂結構。
如果是從外麵繞出去,然後再從上麵過去,的確會繞過全冠清的耳目。
而全冠清一開始就沒有將在場任何人放在眼中,有一個溜走了他也不會在意,這才除了這麼一個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