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我特麼乾你大爺的西瓜香蕉哈密瓜!
這一刻全冠清真恨不得把前世在網絡上畢生所學的臟話全都噴在黃薑的臉上。
你特麼管這個叫你‘吐納之法’?任何一個看過射雕的都知道,這特麼是九陰真經的總綱開頭!
九陰真經,天下武學之總綱。乃是一代奇人黃裳所著。上半部是他從典藏中悟出的極高明的內功心法以及療傷秘法,下半卷則是黃裳搜羅的高明招式功夫。
全冠清之前就會療傷法,不過已經洗點洗掉了。
此時竟然聽到黃薑詠頌出九陰真經的總綱開頭,如何能不心神劇震。
“你,抄錄下來!”即便已經有了北冥神功和神足經,在聽聞九陰真經之時,全冠清還是立刻動心了。
特麼怎麼可能不動心!
這可是九陰真經,哪怕不學不用,就點在技能欄裡看著我都高興!
九陽真經此時還沒有被鬥酒僧創出,想要隻能在係統裡麵糟蹋心緒值。全冠清眼下也沒有那麼多心緒值。
而九陰半部已經送到眼前!
“好!”黃薑答應得非常痛快,他是很不想去找那個什麼摩尼教的,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雖然十天乾中的兩個一照麵就被擊倒,天璣閣中此時斷然沒人是全冠清的對手,可萬一呢?
爭取一下說不定就有轉機。
默寫那位族叔的吐納之法,正好可以混點時間。
然而全冠清卻是搖頭,“不急於一時,我們先去救人。”
“是。”黃薑計劃落空,有些遺憾,可卻不敢有任何違逆。
全冠清帶著二人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跳窗翻牆離開了仙來居。黃薑非常配合,一點反抗都沒有。
全冠清見狀也算滿意,雖然對方反抗無非就是自己點了他的昏睡穴,然後抗走的事情。可省點力氣總是好的。
按照黃薑的說法,三人直接出了杭州城。
路上全冠清忍不住問道,“傳你那……吐納之法的族叔姓甚名誰?”
他裝出一副很隨意,隻是隨便聊聊的語氣。
黃薑果然也沒發現,露出一副有點得意又有點無奈的表情,語氣也是一般,“我那族叔卻是非凡之人,乃是前科元豐五年進士及第第一,如今在為聖上整理典籍……”
“我問他叫什麼。”全冠清打斷。
黃薑不開心心緒值+5
黃薑麵露尷尬一笑,“是我囉嗦了。我那族叔諱一個裳字,嗯,說起來我那族叔和觀人司的歐陽司長相交甚密……”
還真是黃裳。
全冠清撇撇嘴,至於黃薑口中說他和某某官員關係不錯則是沒往心裡去。
江南之地稻穀一年兩熟,如今芒種時節,早稻正孕穗,晚稻待插秧,田事催人如烽火。男丁赤膊車水潤田,婦孺提籃采桑飼蠶,連田塍上的狗都跟著孩童提水送飯。
村社裡唯聞蟬鳴,竟不見半個人影。
全冠清三人按黃薑所指,踏進村頭一處破落院子。殘匾上“彌勒院”三字已斑駁,門邊還粘著元佑五年杭州府的封條殘角。
“倒是會挑地方。”全冠清看著破敗門庭、倒塌的韋陀搖頭,“若不是黃老兄你帶著,我可想不到這裡會是摩尼教的駐點。”
他數月來走南闖北,也曾夜宿荒祠野廟。
土地廟多煙火,觀音堂尚淨瓶,可這彌勒院……
香案積塵盈寸,供桌翻倒,連泥塑彌勒的右耳都被砸缺。
唯剩梁上一幅殘經幡,字跡紋理卻也早已看不清了。
“嘿,”黃薑看著門上殘破封條笑道,“去歲蘇學士在整個荊湖路掃清邪祠淫廟不計其數,這小小彌勒院按說不相乾,怕是受了牽連。
“不過也正是這般不起眼,才更好隱匿行蹤不是?”
“這駐點……”全冠清又環視一圈,還是有點懷疑。
此前在天台山下見到的駐點雖然也不起眼,但好歹有一座小宅,比起眼前破廟雖然麵積小一些,看上去卻是像樣多了。
而且這廟中也沒有井,卻是不知道若是有地宮,入口在何處。
“這個我就不知了,不過探子回報。幾次見到摩尼教人來到此地之後就不見蹤影。”黃薑攤手道,
“上官沒有要求我們和這些江湖散人交惡,也就沒有進一步調查。”
嗬嗬,等回頭方臘起事,你們這些眼看著摩尼教在眼皮子底下聚勢的,隻怕都要掉腦袋。
全冠清心中腹誹一句,開始在這小小的彌勒院中梭巡,試圖找到那暗門所在,然而好一會兒卻是全無所獲。
倒是鐘靈轉了兩圈之後忽然一蹙眉,“哎,全大哥,你有沒有感覺,這廟裡廟外,好像不一般大啊。”
全冠清一愣,連忙出到廟外仔細看看,又進到裡麵對比。果然發現,這廟裡外頗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