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馬爾彭薩機場。空氣中彌漫著與日本截然不同的氣息,乾燥,帶著一絲慵懶的暖意。林逸風拖著行李箱走出到達大廳。陽光刺眼,他眯起眼。
鈴鹿賽道那場冰冷的雨,比安奇事故帶來的衝擊,母親在電話那頭決絕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心頭,像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沒有時間沉溺。
意大利,這裡是法拉利的老家,是無數賽車傳奇誕生的地方,也是他即將征戰f2的起點——prearacing車隊的基地所在地。他攥緊了拉杆箱的把手。
f3冠軍?索伯的儲備車手合同?這些在殘酷的f2賽場,可能什麼都不是。那個被搶走的f1席位,像一根刺紮在心裡,提醒著他現實的骨感。
一個念頭閃過。鈴鹿的雨,不會再淋濕賽道。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像打磨過的刀鋒。必須在這裡,在這片賽車的熱土上,殺出一條血路。那些雜念,恐懼,迷茫,通通都要被引擎的轟鳴碾碎!
在車隊安排的公寓安頓下來,剛把行李扔在地上,舒馬赫的幻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客廳中央。與在日本時相比,他的輪廓似乎凝實了些許,眼神也更加嚴厲。
舒馬赫的聲音不容置疑,直擊靈魂。“小子,收起你那點f3冠軍的驕傲。”
“f2不是f3的兒戲。”幻影上下打量林逸風,語氣嫌棄。“賽車更快,g力更大,對車手的身體要求是指數級增長。你現在的這副身板……太脆弱了!”
“在高速彎裡,你的脖子會像麵條一樣晃動,你的核心力量根本不足以穩定身體,做出精準的操作。”
“記住,身體,就是你最精密、也是最需要打磨的賽車零件!”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湧入林逸風的腦海——那是一份密密麻麻、堪稱反人類的體能訓練計劃。從心肺功能到反應速度,從肌肉耐力到核心力量,尤其是頸部力量的訓練,被標注了刺眼的紅色。……地獄菜單吧?”林逸風看著腦海中的計劃,嘴角抽搐。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是通往f1的門票。”舒馬赫糾正。
訓練的第一天,林逸風就體會到了什麼叫“脖子的酷刑”。健身房彌漫著汗水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他頭戴著特製的負重頭套,冰冷的金屬部件壓在額頭和後頸,沉甸甸的。脖子被連接著配重片的拉伸器械固定著,每一次動作都像是與一股蠻橫的力量進行拔河。
體能師在一旁報出指令,糾正姿勢。
舒馬赫的幻影比在日本時更清晰幾分,漂浮在器械旁邊。他一言不發,帶著審視的目光,存在感比實質的重量更讓人窒息。
“對抗!對抗這股力量!”舒馬赫的聲音響起,沒有溫度。“想象你在蒙紮,衝向帕拉波利卡彎心!g力要把你的頭盔連同腦袋一起從肩膀上扯掉!鬆懈一秒,你就失控衝出賽道!”
汗液從發根滲出,彙成小溪,順著太陽穴蜿蜒流下,滑進眼角。鹽分帶來的刺痛讓林逸風的視野邊緣發花。他死死咬著牙,牙齦似乎都滲出了血腥味。頸後的肌肉群發出瀕臨撕裂的悲鳴,每一次對抗器械回拉的阻力,頸椎都感覺發出細微的咯吱聲。肺部劇烈起伏,吸入的空氣帶著灼熱感,喉嚨乾澀發緊。
“呼吸節奏亂了!”舒馬赫訓斥。“集中精神!你的對手正在利用你每一次的疲憊超車!”
林逸風的麵部肌肉因極度用力扭曲,額角和脖頸的青筋墳起,皮膚下仿佛有無數條小蛇攢動。他清晰地感知到頸部肌肉纖維內部那股灼燒般的酸脹,痛楚層層疊加,幾乎要麻痹神經。他甚至感覺到細微的顫抖從脖頸傳到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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