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7月28日,匈牙利亨格羅寧賽道,法拉利維修區。
空氣凝固得像鉛塊。
所有成員的右臂上,都纏著一圈黑色的布帶。車隊為剛剛逝世的ceo塞爾吉奧·馬爾喬內,舉行了最後的默哀。
林逸風抱著頭盔,靜靜地站在他的sf71h賽車旁,目光落在車身上那個小小的黑色標記上。
“這場比賽,”領隊毛裡齊奧·阿德裡巴貝內嘶啞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裡沒有往日的激情,隻有一種沉甸甸的決絕,“為塞爾吉奧而戰。”
一句話,讓德國站失利的陰霾與此刻的悲傷,共同化作了無形的巨石,壓在每個人心上。
默哀剛剛結,天空的顏色毫無征兆地轉為深灰。碩大的雨點毫無預兆地砸下,瞬間在滾燙的柏油路上蒸騰起一片白霧,緊接著便彙成了一道雨幕。
“半雨胎!半雨胎!快!”
維修區內警報聲、意大利語的呼喊聲混作一團,技師們瘋了一般衝向輪胎架。
林逸風沒有理會身後的混亂,他利落地戴上頭盔,扣緊。
“哢噠”一聲,麵罩落下。
外界的嘈雜瞬間被隔絕,世界簡化為無線電的輕微電流聲和自己的呼吸聲。賽場人格“冰人ethan”正式上線,大腦中的“賽道記憶宮殿”高速運轉,賽道圖在意識中亮起,開始瘋狂標注每一處可能出現積水的彎角。
q1排位賽開始,賽道上水花四濺,能見度極差。
林逸風駕駛著賽車衝入一片白色的水霧中,在一個高速彎心,他精準地切過彎心,但車尾壓上了一片預料之外的深層積水。後輪抓地力瞬間消失,紅色的法拉利車尾猛地向外甩出,直奔護牆。
失控,就在0.1秒之間。
沒有思考的時間,一種奇異的直覺從脊髓深處湧起,他的手腳做出了超越本能的反應。方向盤反打的角度、油門踏板的修正深度,恰到好處。賽車幾乎是貼著護牆的邊緣劃過一道弧線,車身側麵濺起的火花在雨中一閃而過,隨即被重新拽回了正軌。
“輪胎溫度正常,繼續。”羅伯托·奇亞帕的聲音在無線電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逸風沒有回應,隻是繼續他的飛行圈,輕鬆鎖定了q3的席位。
維修區的大屏幕上,漢密爾頓和博塔斯的名字旁邊,不斷閃爍著代表最快圈速的紫色數字。梅賽德斯的賽車在雨中像被賦予了另一種生命,那份穩定與速度,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窒息。
q3最後一圈,雨勢達到了頂峰。
為了一個更好的發車位,林逸風在11號高速連續彎選擇了一條更貼近內線的、死亡賭博般的路線。賽車入彎,他將一切推向了極限。
輪胎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尖嘯,抓地力徹底歸零。
紅色的法拉利在賽道上高速旋轉,像一枚失控的陀螺,筆直地衝向緩衝區。
完了。維修間裡,趙思寧的心沉到了穀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林逸風的大腦一片空白,視野裡隻有天旋地轉的紅白路肩。但隻一瞬間,便被一股深藏於潛意識中的精神力量驚醒。
雙手在方向盤上舞出殘影,腳下在油門和刹車之間進行著毫秒級的切換。
失控的賽車在撞牆前的最後一刻,完成了一次匪夷所思的鐘擺漂移,幾乎是橫著甩過了彎心,用一種極其暴力的方式強行回到了賽道上。
他沒有絲毫停頓,油門踩死,衝過終點線。
“p4,ethan!p4!p4!”奇亞帕的聲音在無線電裡徹底失控,變成了狂喜的咆哮。
最終成績定格:漢密爾頓p1,博塔斯p2,勒克萊爾p3,林逸風p4。
林逸風走下賽車,技師們圍上來想給他一個擁抱,他卻徑直走向比賽工程師羅伯托。
麵罩揭開,那張臉上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激動。
“剛才的失控是11號彎積水變化所致。”他冷靜地遞過方向盤,“四輪的胎壓在極限狀態下有0.2的偏差,反饋滯後了。”
羅伯托·奇亞帕張了張嘴,震驚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勒克萊爾也走了過來,他伸手重重拍了拍林逸風的肩膀,眼神裡全是探究和不解。
“ethan,你最後那個彎……那不是人類能做出的操作。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逸風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切換回了那個熟悉的圍場“熱血笨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聳了聳肩。
“大概是……賽車之魂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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