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代號“祝融”的a級能量源,突然信號中斷,生命體征瀕臨崩潰。根據外圍情報,似乎是被一個華夏本土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中醫”給治壞了。
中醫?
玄蛇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些枯燥的草藥和故弄玄虛的理論,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輕蔑。那種落後的東西,怎麼可能乾擾到“永生會”偉大的“牧場計劃”?
在他看來,這無非是“祝融”這塊電池年久失修,加上那個中醫胡亂施為,導致了徹底的報廢。
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確認“祝融”的狀態,如果還有挽救的價值,就清除掉那個礙事的中醫,重新接管。如果已經徹底報廢,那就回收“核心”,抹去一切痕跡。
他如同一隻壁虎,四肢以一種反關節的角度吸附在光滑的牆壁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通過特製的隱形耳機,他能聽到療養院內部鬆散的警衛通訊,那些在他看來如同兒戲般的布防,更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的目光,穿透了特製的偏光玻璃,落在了三樓客廳的沙發上。
一個年輕人正靠在那裡,似乎睡著了,旁邊還放著一個老土的保溫杯。
“這就是那個中醫?”玄蛇的豎瞳裡閃過一絲不屑。
太年輕了,看起來甚至不到二十五歲。身上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就是一個普通的、氣血甚至有些虛浮的年輕人。
玄蛇不再遲疑。他身體如同一張紙片,從緊閉的窗戶縫隙中,以一種違反物理定律的方式,緩緩“滲”了進去,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空氣流動。
落地無聲。
他像一個優雅的獵手,緩步走向裡間的病房。那個沙發上的年輕人,依舊一動不動,呼吸平穩。
玄蛇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病房內那具“能量源”上。
他推開虛掩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褚定國院士靜靜地躺著,麵如金紙,氣息斷斷續續,監護儀上的數據慘不忍睹,的確是一副油儘燈枯的模樣。
玄蛇走到床邊,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掌心對準了褚老手腕上那個已經淡去的銜尾蛇印記。
一股無形的、陰冷的能量從他掌心探出,試圖鏈接那個沉寂的“核心”。
然而,他的能量剛一接觸到褚老的皮膚,就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玄蛇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不對勁。
這不像是核心損壞,更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屏蔽了。
他加大了能量輸出,試圖強行突破。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哎,我說這位朋友,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給老大爺做足底按摩呢?手法不太對啊,心包經的勞宮穴是瀉心火的,你這麼瞎按,容易導致心陽暴脫,那可就回天乏術了。”
玄蛇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全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間根根倒豎!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何時多了一個人!
他閃電般轉身,身體已經做出了最淩厲的攻擊姿態。隻見那個原本應該在客廳沙發上熟睡的年輕人,此刻正斜倚在病房門口,手裡端著那個土氣的保溫杯,正優哉遊哉地喝著水。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睡意。
“你……”玄蛇的豎瞳急劇收縮,心中警鈴大作。
是陷阱!
“彆‘你你你’的了。”周翊聰擺了擺手,像個熱情的主人一樣招呼道,“來都來了,彆客氣。我看你臉色發青,眼下烏黑,嘴唇發紫,典型的肝鬱氣滯、腎水虧虛之相。加上你剛才鬼鬼祟祟、手腳冰涼的樣子,是典型的陽氣不足,邪祟入體。小兄弟,你這病,得治啊。”
玄蛇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是宕機的。
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