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不是病,打一頓就行了。
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傅厭手中靈光閃過,幾個小小的巴掌大的傀儡人落在小塌上。
“你在這兒玩,本尊要為徒弟解惑。”傅厭如是說道。
時蘿認真地點了點頭,封封教過她的,西虎就如同爹爹,當然要教自己的孩子很多東西啊!
她新奇地看著傀儡人在小塌上忙碌,其中一個傀儡人還試圖蹦到她頭上,她趕緊往後躲了躲,這可是新發帶呢!可不能被拽下來!
練武場上,仙霧彌漫、天光一線。絲絲縷縷的白雲仿佛就飄蕩在身邊,靈性十足。
而無咎則趴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他隻是金丹期的修為,加之他作為煉丹師,鮮少煉體,因此哪怕傅厭將自己的修為壓製在金丹期,他還是被一劍挑飛。
“為什麼?”無咎白皙的臉上已經滾上了泥土,但他無心擦拭。
他隻是不解,一個弱到極點的小孩兒憑什麼能受到這麼多關注。
“無咎,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嗎?”傅厭半蹲在他的身旁,一隻手已經擰開了酒葫蘆的塞子,終於有機會喝一口了。
無咎,善補過也。
無過錯,也可常自省。
“師尊覺得我是一個會經常犯錯的人,所以給我取名‘無咎’。”
“大錯特錯。”立在傅厭身旁的靈劍,如同教鞭一樣,狠狠抽在無咎的屁股上。
無咎:......謝謝,頓時臉紅了,好嗎!?
“你當時心灰意冷,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所以我給你取名‘無咎’,我想告訴你,你是無過錯的,哪怕你親手煉化了你親生父母的血肉,我也依舊認為你是沒有過錯。
因為他們確實傷害了你。
再比如,門內弟子比鬥,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從不會乾預你們。因為我還活著,你們總會給對方留一口氣。
但是,時蘿不一樣。本尊還沒有讓她入我門下,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你,失了對普通人的敬畏之心。”
傅厭抿了一口酒,他很少長篇大論地說話,不符合他的調性。但他不能看著無咎一直犯蠢,再蠢一回,封冥恐怕就得割了他的腦袋。
“師尊是無咎錯了。”
傅厭輕嗯一聲,道“本尊罰你五十鞭,可服?”
雖是問句,靈劍已經啪啪啪地抽了起來。
無咎咬緊了牙關,不敢張口,這五十鞭相對他曾經受過的割肉挖心之苦並不算什麼,反而是讓他警醒,讓他記得自己是人,而非魔鬼。
踏過雲霧,轉過後山,傅厭就看到了大殿的身影。
收起酒葫蘆,飛速行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恬淡可愛的畫麵。
小傀儡不知從何處扒拉出了靈葵子,一個小傀儡負責剝皮,另一個小傀儡負責投喂。
另一側,還有一個小傀儡在輕輕揉捏肉乎乎白嫩嫩的小手。
原本心緒煩亂的他,一下子就平靜了。
“小東西,你還挺能享受啊!”傅厭忍不住開足了嘲諷陰陽怪氣道。
“西虎...抱抱。”時蘿看到來人,圓溜溜的杏眼迸發出喜人的開心光芒,朝著傅厭就伸出了雙手。
傅厭:“???”老子是這個意思嗎?
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崽兒,怎麼能這麼黏糊啊?
當然,如果忽略已經坐在他懷裡的小崽兒,就更能體現塱雲宗宗主這位仙階強者的高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