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斜倚在任全身上的女人忽然之間手腳都斷掉了,剛剛還在與他溫存的女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可怖的模樣,她的血液還蹦到了他嘴裡。
“啊啊啊啊,全哥。”
當初再恩愛的狗男女在危險到來的一瞬間也勞燕分飛。地上的女人在哀嚎,而任全卻在往後退。
他看著觀南的目光終於變了,裡麵再沒有一絲嫌棄,全是懼怕。
果然羅家就沒有好東西,就連隻有一半羅家血的任逍遙也是一個魔種。此時的任全萬分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任逍遙。
“任全,害怕嗎?”觀南放聲冷笑。
外院。
“任少爺,這可是您說好的,今天要還十萬靈石。”賭坊的人不屑地看著任自在,裝什麼裝,不過是一個賭上癮的賭徒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晚上一定會給你們的。我現在就去問我娘要,晚上我一定會去賭坊的。”任自在滿不在乎地說道。
賭坊的人拱拱手,他們也不怕這些個少爺們跑路,大家大業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任自在往主院跑去,卻見主院被下人們圍了起來,“乾什麼,都乾什麼,不做事了?”
“娘。”任自在剛靠近主院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親娘,他哀嚎著上前,還分辨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傷了您,我殺了他!”
“走,快走!”
傅厭一腳踹向任自在的屁股,光風霽月的麵上帶著一絲冷笑,“既然來了就彆走了。”
時蘿窩在傅厭的懷裡,奶聲奶氣地為二師兄加油,聲音脆生生地道:“一家人,在一起。”
任自在直接臉著地,他從地上仰起臉,就看到母親汩汩流血的傷口。
他嫌棄地快速爬起來,往後退了半步。
“蘿蘿,接下來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看了。不過,你一定要記得對待敵人,一定要斬草除根。”
傅厭一雙乾燥的大手擋在時蘿的眼前,時蘿的耳畔傳來刺耳的呼救聲、罵人聲。
聲音逐漸低落,直至沒有。
傅厭沒有放開時蘿,隻是紅綾飛出,纏住了一個少年的白皙手腕。
“走了。”三人踏出任府,任府內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大火隻落在了主院和一個很偏小院。
火焰三天不滅,一直燒著,也讓城中眾人討論不已。
在城中眾人發現大火的同時,塱雲宗師徒三人已經坐上了靈船,時蘿獨自坐在一張大大的太師椅上,整個人被太師椅牢牢圈住。
她的身側還放著很多零食,這些零食裡麵都沒有靈力波動,但是味道極好。
這是鳥鳥用了一個積分換來的零食大禮包,脆脆的小片片、辣辣的大片片、甜甜軟軟的糖......
小姑娘眯著眼享受零食,小腳腳翹了又翹。
觀南坐在甲板上,他衣衫淩亂,卻難掩骨子裡的張揚與稠麗,垂下來的一縷頭發輕輕搖晃,襯得眉眼更加精致深邃。
他爹死了,他卻隻想開心地笑。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他們剛剛坐上靈船的時候,有一個小姑娘對他說:
“你真厲害,能為娘親報仇。”
一句話,趕走了觀南當下所有的迷茫。
是啊,我真厲害!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