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激動地說:“這是我們的向導,跟上!”此時約淩晨三四點,星辰璀璨。
六人背著包,在幽暗森林中快速前進。
胖子抱怨道:“這幫家夥飛得也太詭異了。”
貓頭鷹皆為白色,燈光下更顯眼,如同幽靈般俯視著眾人。
老癢揮刀開路,手臂多處受傷,卻毫不在意。
吳天真勸其休息,他拒絕了。
老癢目光閃爍,擦去額頭的汗水,再次抬頭望向夜空中飛翔的貓頭鷹。
那貓頭鷹偶爾發出“咕咕”的叫聲,此刻不再顯得詭異,反而為漆黑的森林增添了幾分生機。
六人跟隨貓頭鷹行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都曾經曆過生死考驗,體能遠超常人,這段路程雖複雜,卻未對他們造成影響。
唯有吳天真額頭滲出些許汗珠,其餘人均神色如常。
天已漸亮,東方泛起魚肚白,天空逐漸明亮。
行走十餘分鐘後,老癢氣喘籲籲撥開幾叢藤蔓,眼前豁然開朗,一條長滿雜草的小徑顯現出來。
若非老癢特意指出,眾人可能將其誤認為是普通石頭。
小徑因年久失修而凹凸不平,頭頂的大榕樹枝繁葉茂,藤蔓垂落地麵紮根,將這片孤零零的地方變成了密林。
“就是這兒!”
眾人看到小徑後精神一振,漫長的跋涉終於告一段落,接下來即將步入關鍵階段。
他們在入口處稍作休息,補充了必要的水分和乾糧,隨後繼續前行。
路上,老癢的話漸漸多了起來:“那時我初來時可狼狽了!什麼都沒帶,隻攜一把與一位廣西朋友前來采沙。
誰料剛進林子就寸步難行,我和他硬生生開出一條路,夜晚還遭遇夜貓子,嚇得我們用火驅趕,誰知後來又遇到一,緊追不舍,逃了三四個小時,累得半死才停下,不料兜兜轉轉竟發現了這條小徑……”
眾人邊聽邊走,榕樹的藤蔓縱橫交錯,有些路段需要彎腰穿過。
“老癢。”
吳天真突然打斷滔滔不絕的老癢。
老癢一邊努力分開藤條,一邊回應:“嗯?”
“你今天怎麼不結巴了?”
吳天真疑惑地問。
其實這隻是個簡單至極的問題,旁人不知老癢的這個習慣,但吳天真清楚。
葉豪凝視著二人,心中暗自揣測這個所謂的“盜版”老癢將如何反應。
老癢的動作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後,他背對人群,無人知曉他的神色。
“我還不能恢複正常嗎?可惡。”
老癢驟然轉身,瞪了吳天真一眼。
吳天真麵露疑惑,感覺老癢似乎變得陌生。
前行不久,因障礙重重,雖僅數百米的距離,卻耗費近一小時。
最終豁然開朗,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漏鬥狀深坑前。
“我們從這裡下去吧。”
此刻,“盜版”老癢再次結結巴巴地開口。
沿著邊緣的階梯而下,眾人發現這座青銅鑄就的巨型四方漏鬥氣勢恢宏。
令人詫異的是,階梯上皆有凹槽,宛如座椅,有種置身於賽場之感,似能俯瞰下方盛況。
然而底部空間狹小,呈四方形,邊長約二十米,四周有半人高的牆,牆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古文字,不似觀賞表演之處。
每麵牆的中央亦設有一個類似座椅的凹槽,葉豪心生疑竇,此地是否為議事之地?
“這是入口?如何進入?”
胖子環顧四周詢問。
“這……不……不是……”
“什麼意思?”
胖子眉峰緊蹙,神情凶狠。
“不是你帶我們繞這麼大圈?!”
胖子幾乎失控,吳天真連忙勸阻:“稍安勿躁,他說話不利索。”
老癢這才緩緩道:“此處……確為入口……當年我到時……並未察覺……原是通往彆處,但……那地方……需走一周路程……”
老癢說話斷斷續續,胖子歎口氣說:“剛才你說得挺順溜,現在卻結結巴巴的。”老癢笑著解釋:“我之前是在講故事,思路自然順暢些。”
葉豪想了想說:“這地方可能是入口,也可能是出口,看起來像祭壇。”老癢點頭,阿寧和悶油瓶已在附近探查。
葉豪動手操作,係統提示音響起:“千門機關術已激活!”腦海中迅速構建出周圍環境的詳細信息,結合盜墓知識和古文技能,他很快找到機關關鍵。
“都過來。”葉豪招呼大家,“每人坐在一個凹槽裡,一人一側。”
眾人依言而行,對葉豪的信任從未動搖。
“還有一個呢?”胖子猶豫著沒坐,他體型太大,凹槽容不下他。
“你就躺在這個大凹槽裡吧。”葉豪指著腳下寬敞的空間。
胖子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這是要乾什麼,葉豪兄弟?”胖子終於忍不住問。
“模擬祭祀。”悶油瓶適時開口。
“什麼?”胖子跳起來,“該不會真要放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