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裡,這些棺槨,似乎與一位叫汪藏海的人物有所關聯……”
提到汪藏海的名字,吳天真與葉豪同時一怔。
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都是個謎團,隻是葉豪知道得多些,而吳天真則一無所知。
“汪藏海?這裡也和他有關?”
隨即,吳天真看向老癢,突然想到什麼:“這裡也有那種鈴鐺,這裡麵究竟……”
見他們興趣濃厚,涼師爺乾脆打開話匣子:“這位汪藏海乃是一位奇人……”
七人彎腰前行,聽涼師爺講解並不覺枯燥。
行至一處,洞穴驟然向上傾斜,眾人隻能攀爬而上。
出於謹慎,葉豪安排悶油瓶打頭陣,自己殿後,讓阿寧居中。
並非他有意推卸責任,而是對阿寧的安全感到擔憂。
他可不想讓誰在頭頂“種草”。
幾人爬了一段,終於望見出口,悶油瓶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葉豪心中一沉:這悶油瓶行蹤不定,莫非又要玩失蹤?
青銅巨樹矗立眼前,但要攀至對麵的枝梗,沒有真功夫根本做不到。
距離洞口七八米遠的枝梗望之令人膽寒。
葉豪見眾人無法通過,便向悶油瓶求助:"幫忙拉下涼師爺。”悶油瓶遞過繩子,涼師爺卻幾次都未能穩穩抓住,最後雖勉強抓住,卻又失控滑落,很快消失在下方火光之中。
其他人似乎並不在意,相繼攀爬而過,同樣掛在青銅樹乾上。
葉豪注意到涼師爺掉落的地方有火光閃爍,猜測是否有人事先放置。
"這師爺太狡猾,誰能確定是無意還是有意?"葉豪警惕地決定下去查看。
吳天真滿是擔憂:"他不會有事吧?"被胖子提醒後,才勉強將注意力轉向青銅樹。
胖子冷靜分析:"彆總想著他忠不忠,這種人往往靠不住。”一番話讓吳天真逐漸放下對涼師爺的顧慮。
葉豪轉頭仔細打量那青銅樹,手中的青銅枝梗仿佛與樹乾融為一體,毫無縫隙。
青銅枝梗約有普通鋼管般粗細,直徑約五厘米,末端略細,連接處與整體渾然一體。
他想起原著提到過,這青銅樹是由多段拚接而成,每段依次安裝。
因此即便驚歎於其宏偉,他也並未感到困惑。
葉豪帶領眾人緩緩下行,打算靠近下方火光探查情況。
途中,他注意到每根青銅枝梗上都刻有四個放血槽,將這些槽相連,正好構成貫穿枝梗橫截麵的十字形。
這進一步證實了青銅樹的祭祀功能。
這些槽顯然是用於放血儀式。
想象當時的情景,場麵必定極其血腥。
葉豪凝視樹乾上的紋飾,那些似乎是精致的敘事圖案,講述著青銅樹的鑄造過程。
還有一些畫麵描繪某種未知生物從地下升起的畫麵,寓意深刻,令他一時難以理解。
“莫非是在暗示青銅門後的秘密?”
葉豪心生疑慮。
然而,隨著接近底部,他對尚未見到的青銅門已不再過多關注。
畢竟,早晚他會揭開它的真實麵貌。
正思索間,他已經帶領隊伍到達可落腳之處。
火焰在黑暗中跳動,涼師爺半閉著眼靠在一旁,一動不動。
胖子看到涼師爺,不知為何怒氣頓生,一把抓住他喊道:“裝什麼裝?給我醒過來!”一番搖晃後,涼師爺睜開眼掃視眾人,神情恍惚,默不作聲。
胖子見狀冷哼一聲,將他推到一旁。
葉豪環顧四周,未對涼師爺的狀態多加理會。
“豪爺,這涼師爺該如何處理?”胖子上前詢問。
瞥了涼師爺一眼,葉豪眯起眼睛,淡然道:“無妨,讓他休息片刻,人嘛,摔了總得歇會兒。”說完,胖子隨即上前追問:“對了,剛才我還有點疑惑。”“講。”
“那個……你說這涼師爺是從懸崖下爬上來的,是怎麼回事?”胖子湊近急切詢問。
葉豪目光落在地上的火堆上,稍作思索。
“我在入口處發現他們的行跡,那些水漬還帶著硫磺味。
我推測,他們穿過瀑布後,隨熱水漂流而下,避開了萬人坑和耗子窩,甚至繞過三眼烏鴉的監視,從懸崖頂端攀爬上來。
我想,那瀑布下方連接的熱河,可能一路流向懸崖底部。”
話音剛落,身旁傳來細微的聲音:“這位爺果然英明,那懸崖下確實連著瀑布的熱河,我們順著水流前行,幾經生死,實在……”
涼師爺尚未說完,葉豪冷哼一聲:“幾經生死?所有人都如此?你確定你們的人都順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