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張毅衝過來。
林夏搖頭，眼睛卻死死盯著銅鍋。那些熒光粘液正在被鍋底的星圖紋路吸收，原本殘缺的圖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補全著。
"5..."她輕聲說，"星圖補全了5。"
張毅還沒來得及詢問，通訊器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喊叫聲。
"醫務室！快來醫務室！小趙他...他在發光！"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衝向醫務室。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海軍士兵趙明躺在病床上，全身皮膚呈現出半透明狀，內部流動著金色的光芒。更詭異的是，他的身體真的在發光，像一個人形燈泡，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怎麼回事？"張毅質問醫務官。
"他...他昨晚吃了從海底采集的發光菌類做的燉湯，"醫務官結結巴巴地說，"今早起來就開始...變成這樣。"
林夏走近病床，發現趙明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沒有瞳孔和眼白的區分。但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痛苦，反而露出一種恍惚的微笑。
"我能...看見..."趙明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海底...有眼睛...巨大的眼睛在看著我們..."
就在這時，基地的警報再次響起。王磊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所有人快來看！海底裂縫...裂縫裡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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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和張毅衝回控製室，其他研究人員已經聚集在主屏幕前。畫麵是從外部攝像機傳回的，原本漆黑的海底裂縫，此刻被一種奇異的金色光芒照亮——那光芒的來源，正是被兩名醫護人員扶到觀察窗前的趙明。
"我們把他的光強放大了十倍，"王磊解釋道，"才能照到那麼深的地方。"
屏幕上，裂縫深處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圓形輪廓。隨著鏡頭調整焦距，那輪廓逐漸清晰——那是一隻眼睛！一隻足有科研站大小的眼睛，正透過裂縫凝視著他們！
控製室裡一片死寂。每個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仿佛那隻眼睛能看穿靈魂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關閉光源！"林夏突然喊道，"立刻關閉所有外部照明！"
王磊慌忙執行命令。隨著燈光熄滅，屏幕上的巨眼虛影也漸漸消失，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久久不散。
"它...它還在那裡嗎？"一個年輕的研究員顫抖著問。
林夏低頭看著手中的銅鍋，鍋底的星圖仍在微微發光。"一直都在，"她輕聲說，"隻是我們之前看不見而已。"
張毅麵色凝重地轉向眾人："今天看到的一切，列為最高機密。任何人不得外泄。"他看向仍在發光的趙明，"至於他...先隔離觀察。"
人群散去後，林夏獨自留在控製室，凝視著已經恢複平靜的海底畫麵。她輕撫銅鍋上新補全的星圖紋路，思緒回到了十年前父親失蹤的那個夜晚。
"爸，"她對著空蕩蕩的控製室低語，"這就是你讓我找的東西，對嗎？"
海底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回應般地輕輕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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