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知道什麼?”
亞曆山大如臨大敵,手掌已經不由自主的按在了斧柄之上。
“嗯…”
沈七歪了歪頭。
“其實我知道的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多,畢竟我也是剛來嘛,初來乍到,對這裡很多事情都還不是很熟悉。
不過我知道的是你從動手一開始就聯絡了你的上級,對吧?
雖然你做的很隱蔽,但是我仔細看了看還是發現了。
明明正處在緊張刺激的抓人環節,就算你是什麼小頭目,也應該親自參與到其中才對。
退一步,就算你不參與到其中,在旁邊觀戰,也應當仔細看著現場,畢竟這裡這麼多人,還有我這樣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你怎麼也應該注意一下吧?
但你的行為很奇怪,你參與到了抓人行動當中做出了一副毫無異常的樣子,但實際上那隻不過是為了放鬆我的警惕,你有好幾次將手按在了太陽穴上,雙眼飄忽深邃,像是在腦中和自己對話。
不過我猜應該不是和自己,而是一個可以直接在腦中和你聯絡的家夥。”
沈七略顯得意地翹起了一個二郎腿,隨後朝著地下室入口的方向。
“看樣子我說對了,這不?來的還挺快。”
下一秒,正如沈七所說,一道人影倏然出現在樓梯末端,冰藍色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沈七,一股冰冷的氣場幾乎籠罩了整個地下空間。
他出現,仿佛瞬間抽空了地下室本就稀薄的空氣,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站在那裡,身形並不特彆高大,卻帶著一種凍結時空的質感。
冰藍色的眼眸,像兩枚淬煉了千年寒冰的寶石,穿透昏暗的光線,精準地鎖定在沈七身上。
那目光裡沒有憤怒,沒有探究,隻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審視,仿佛在看一件物品。
“這位是?”
沈七朝著那站在樓梯上的身影問了一聲,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首領。”
反倒是一旁的亞曆山大,看見來人之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猛地站起,原本按在斧柄上的手瞬間鬆開,垂在身側,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恭敬得近乎僵硬。
其他灰袍人更是噤若寒蟬,就連被製服在地的反抗者們痛苦的呻吟都下意識地壓低了,整個地下空間隻剩下壓抑的呼吸聲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在彌漫。
終於,一個驚恐到極點的反抗者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渴…渴血…是渴血!!!
不不不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求求你,千萬彆讓他過來,彆把我放到他手上!”
於是其他反抗者也跟著哀嚎。
“完了…我們完了!”
“給我痛快吧!”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似乎被這嘈雜的聲音弄得有一絲不耐煩,渴血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所有人當即收聲,他們隻感覺喉嚨一陣發癢,像是被凍上了,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