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沈七眼中厲芒一閃,這家夥很明顯也是個戰鬥風格狂躁的家夥,竟然是學著剛才渴血的樣子,不躲不避,迎著刺來的冰劍一拳轟出!
沈七的拳頭纏繞著濃鬱的黑色能量,如同重錘般狠狠捶向渴血的冰劍。
就在肉拳即將與寒冰相撞的一瞬間,一道幽綠的鬼火倏然在沈七的拳尖乍現,並且頃刻間攀上了沈七的手臂。
凡是被這鬼火燒過的地方,肉體被燒成飛灰,取而代之的是堅硬的蒼白骨甲!
哢啦啦!
渴血的冰劍與沈七變化而出的骨拳方一觸碰,便立刻一擊即碎,沈七強行打碎了冰劍的鋒芒,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向了冰劍之後的渴血。
“砰!!”
結結實實的悶響!
渴血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垃圾站用鐵皮搭建的圍欄上,一下便將其撞出了一個大洞。
隨後他餘勢不減,直接撞在了垃圾站外、遠處的牆壁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沈七一拳狠捶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覆蓋胸前的白色胸甲寸寸碎裂,露出下麵的黑灰色內襯。
他單膝跪地,一手捂住胸口,嘴角滲出一絲暗紅的血跡,肋下剛才被刺傷的傷口也噴湧出了更多的鮮血。
沈七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已經被燒成猙獰白骨的麵部看不出什麼表情。
此刻,他的第三把劍「白骨觀」已經自動從劍匣中飛了出來,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他體內的寒氣仍在翻騰,與自身的力量激烈對抗,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交鋒,看似他占了上風,實則消耗巨大,對他的負擔也不小。
七詭劍,顧名思義,這家夥的一身本事其實都在他的七把詭劍之上。
剛才那一瞬間,他完全不使用詭劍,純靠肉身和渴血抗衡,其實已經有點吃力了,最後還是不得已遠程拔了劍。
他也屬實是沒有想到,渴血雖然一副冷冰冰、看上去很冷靜的樣子,可結果一動起手來就跟一條瘋狗似的,攻擊如雨點般連綿不斷,一招接一招,一點都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呼……”
沈七舒了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看著遠處狼狽的渴血,語氣恢複了之前的淡漠,甚至帶著一絲憐憫。
“何必呢?為了一個視你們所謂的的皇帝,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的忠誠,在他眼裡,或許一文不值…
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你有讓我拔劍的資格,很可惜,既然我已經拔劍,那你接下來不管做什麼也都沒用了,戰鬥已經結束。”
他提著劍緩緩走向渴血。
“你應該能感覺到吧?
我此刻的力量,已經和剛才不在同一個級彆了,還要繼續打嗎,狼人?”
渴血看著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的沈七,心中的怒火已經被徹底點燃。
倒不是因為沈七挑釁一般的話語,而是因為,他蔑視了自己的忠誠!
“吼——!!!”
一聲非人的、充滿痛苦與暴怒的咆哮從渴血喉嚨深處炸響!
那聲音低沉、渾厚,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野性。
他捂住胸口的手猛地抓向地麵,混凝土地麵如同豆腐般被抓出五道深痕。
渴血全身的肌肉開始劇烈地鼓脹、扭曲,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劈啪”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