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血順著荊棘潺潺流水般淌下,但還沒落地,就被荊棘本身瘋狂吸收,轉化為更深的暗紅紋路成為了荊棘的一部分。
嫁衣瘋狂地掙紮、鼓脹,釋放出恐怖的詛咒怨念衝擊荊棘,但那些鋼鐵荊棘異常堅韌,根本不為所動,鬼嫁衣的氣息以驚人的速度萎靡下去,再不複之前的凶威。
“對付這種詛咒之類的玩意果然還是你比較擅長。”
“多謝誇獎。”
許岑勾了勾嘴角,如果說孫樹嶺的攻擊像一頭猛虎,那許岑的能力應用起來,就好似一條毒蛇。
雖然整體實力不如,但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她的能力比孫樹嶺更合適,能夠發揮出更巨大的作用。
“這鬼東西的怨氣果然純,剛好給我補補。”
許岑冷笑一聲,十指猛地一收!
哢嚓!
嘶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堅韌的鬼嫁衣在蘊含著束縛與吞噬力量的鋼鐵荊棘絞殺下,如同破布般,被硬生生撕裂成數片。
殘片上那些扭曲的圖案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尖嘯,隨即化作一道道濃稠的、散發著強烈怨念的氣流,如同百川歸海,被那些鋼鐵荊棘貪婪地吸收殆儘。
“好,接下來,一鼓作氣!”
……
收拾好了東西,雷又給父子倆配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老手,這個前往鐘樓的五人小隊伍就算是完成了。
喬爾快速檢查了一下裝備,霰彈槍、手槍、備用彈夾、鋒利的砍刀、手電筒、急救包、還有對大蒼蠅效果存疑的殺蟲噴霧。
雷挑選的兩名巡邏隊員也迅速到位,一個是個沉默寡言的壯漢,背著沉重的泵動式霰彈槍,另一個,是個英姿颯爽的妹子,拿著半自動步槍,槍法很好。
“聽著。”
喬爾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壓過了禮堂裡壓抑的呼吸聲。
“記住,目標是鐘樓,找到天蛾人,儘量不要招惹那些怪物,遇到戰鬥速戰速決。
威利,到時候,你來幫助我們找他,負責判斷他的狀態和溝通方式,我們儘量提供幫助。
再說一遍,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活著把他帶回來,或者至少帶回他的消息,再或者,把我們的消息帶給他,如果情況不對,保命第一,明白?”
“明白。”
“好!出發!”
喬爾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大門,第一個鑽了出去,剩下幾位隊員緊隨其後,快速閃身而出,融入了小鎮破敗的街道。
禮堂外天空暗沉,到處都是廢棄的車輛,像是某種鋼鐵怪物的化石般胡亂堆在路邊,也不知道其中有幾個是能用的。
幾人沿著相對寬敞的街道快速移動,兩前兩後將受傷的威利護在中間,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安全區的邊緣。
和路過這裡的巡邏隊說明了一下情況,互相祝福對方好運之後,五人小隊再次啟程,跨過隔離帶,趁著天還沒徹底黑下來,眾人急急忙忙來到了鐘樓所在的西街淪陷區。
“小心!”
走在前麵的沃倫突然壓低聲音,手指向一棟半塌的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