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北的冬日,凜冽如刀,風裹挾著雪片,似無數猙獰的幽靈在天地間狂舞。雪嶺村,這個被群山環抱、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此刻卻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陷入了一場暴風雪編織的死亡羅網。
遼北大學滑雪隊的隊員們,帶著青春的朝氣與對滑雪的熱愛,踏入了這片銀白的世界。他們入住的民宿,是一座古樸的木屋,木屋的牆壁在歲月的侵蝕下,透著一種深沉的暗褐色,仿佛在訴說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木屋外,暴風雪肆虐,狂風呼嘯著撞擊著門窗,發出“砰砰”的聲響,似是惡魔在憤怒地捶打,要將這木屋連同裡麵的人一同吞噬。
首夜,寒風如泣,在木屋的縫隙間穿梭,發出尖銳的呼嘯。周綰,這位市立醫院戰戰兢兢的實習醫生,同時也是被卷入“人格克隆”陰謀的克隆體007.5,此刻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與恐懼,那些關於“死亡值班表”的回憶,如冰冷的蛇,在她的腦海中蜿蜒爬行。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的寂靜,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的最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絕望與痛苦。隊員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驚恐地衝出房間。當他們來到慘叫傳來的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房間的門緊閉著,從裡麵反鎖,形成了一個密室。而房間的牆上,用鮮血寫著兩個觸目驚心的大字——“雪女”。鮮血順著牆壁緩緩流下,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雪女那冰冷的眼眸,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刑警隊長陳默,這位經驗豐富、眼神銳利的執法者,在接到報案後,帶著助手迅速趕到了雪嶺村。他的臉龐剛毅,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對案件的專注與決心。他仔細地檢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線索。門鎖完好無損,窗戶也從裡麵緊緊關閉,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這無疑是一起典型的密室殺人案。
隊員們圍在陳默身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恐懼在人群中蔓延開來。有人顫抖著聲音說:“難道是雪女顯靈了?傳說中,雪女會懲罰那些冒犯她的人,用冰冷的雙手將人凍成冰雕,然後吸乾他們的靈魂……”
雪女傳說,在雪嶺村流傳已久。據說,雪女身著潔白如雪的衣裳,一頭白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在暴風雪的夜晚,她會出現在山林中,用她那絕美的容顏和冰冷的聲音誘惑路人。一旦有人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成為她手中的玩物,最後被無情地拋棄在冰天雪地之中。而白色頭發,在村中一直被視為大忌,人們認為那是雪女詛咒的象征,一旦遇到白色頭發的人,必須立刻遠離,否則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周綰站在人群的邊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想起了自己作為克隆體的身份,那些被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秘密,如同暴風雪中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她深知,這所謂的雪女傳說,或許隻是凶手製造的煙霧彈,用來迷惑眾人,掩蓋其真正的罪行。
次日,暴風雪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狂風卷著積雪,將整個雪嶺村變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隊員們被困在民宿中,心中的恐懼如同這肆虐的暴風雪一般,不斷蔓延。
在村中閒逛時,他們偶然發現了一座祠堂。祠堂的大門緊閉著,周圍彌漫著一股神秘而莊嚴的氣息。當他們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時,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是時光的塵埃,將他們籠罩其中。祠堂內,一尊雪女像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她的麵容絕美而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隊員們驚恐地發現,這尊雪女像的麵容,竟與昨晚的死者完全一致。
“這……這怎麼可能?”隊員們麵麵相覷,恐懼在他們的眼中蔓延開來。難道真的是雪女在作祟?還是有人在故意製造恐怖氛圍,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陳默再次來到了祠堂,他圍繞著雪女像仔細地觀察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雪女像的衣袂飄飄,仿佛在風中舞動,她的長發如絲,每一根都清晰可見。陳默的目光落在了雪女像的手上,他發現雪女像的手中握著一個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玉佩或許是個關鍵線索。”陳默心中暗自思忖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玉佩取了下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祠堂內的燭火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陳默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他下意識地轉過身,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回到民宿後,陳默開始研究那枚玉佩。他發現玉佩上的符號似乎是一種古老的密碼,或許隱藏著解開案件真相的關鍵。他聯係了警局的密碼專家,希望能夠儘快破譯這些符號。
而此時的周綰,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想起了姐姐周晴,那個同樣被卷入這場陰謀的女子。在她的記憶中,姐姐總是溫柔而堅強,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醫療事故,讓姐姐永遠地離開了她。而她,作為姐姐的克隆體,卻背負著姐姐的執念和仇恨,在這個世界上艱難地生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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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那支姐姐遺留的鋼筆,那支鋼筆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珍藏著,仿佛是姐姐留給她的最後一份溫暖。她拿出鋼筆,輕輕撫摸著筆身,突然,她發現鋼筆的筆帽上有一個微小的凸起。她心中一動,用力按下凸起,鋼筆的筆身突然彈開,裡麵露出了一張小小的芯片。
“這是什麼?”周綰驚訝地看著芯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將芯片插入自己的手機中,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係列的代碼和數據。周綰雖然是一名實習醫生,但她在大學期間也學過一些計算機知識,她開始嘗試解讀這些代碼和數據。
隨著解讀的深入,周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她發現這些代碼和數據竟然與“人格克隆”計劃有關,而姐姐周晴,正是這個計劃中的受害者之一。原來,姐姐在生前一直在調查這個計劃,她發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周綰的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她決定要為姐姐報仇,揭開這個陰謀的真相。
就在周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民宿內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這一次,死者是滑雪隊的一名隊員,他的死狀更加淒慘,身體被凍成了冰雕,臉上還保持著極度驚恐的表情。而房間依然是一個密室,門從裡麵反鎖,窗戶緊閉,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隊員們徹底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相互猜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信任。有人認為是雪女在繼續作祟,有人則懷疑是隊員中有人心懷不軌,製造了這一係列的命案。
陳默再次趕到現場,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起密室殺人案比第一起更加棘手,凶手似乎運用了某種高超的手段,讓密室殺人變得更加完美無缺。他開始重新審視整個案件,從第一個死者到第二個死者,從雪女傳說到白色頭發的忌諱,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周綰也來到了現場,她看著死者的屍體,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悲痛和憤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必須與陳默合作,儘快揭開案件的真相。
在調查過程中,周綰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她發現每次命案發生時,民宿內的溫度都會急劇下降,仿佛有一股寒冷的力量在作祟。而且,她還發現民宿的地下室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地下室的門總是緊閉著,上麵掛著一把巨大的鎖。
周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陳默,陳默決定和她一起去地下室一探究竟。他們找來了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那氣味混雜著腐木的黴濕、化學藥劑的刺鼻,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仿佛是死亡與陰謀交織的氣息,在狹窄的樓道裡肆意蔓延。陳默抬手掩住口鼻,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槍,警惕地踏入地下室,周綰緊跟其後,心跳如鼓,每一步都似踩在未知的深淵邊緣。
地下室昏暗無光,僅有幾盞閃爍不定的應急燈,投下斑駁而詭譎的光影,宛如幽靈的舞步。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儀器,電線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滴滴答答的儀器聲響,像是某種邪惡生物的倒計時。中央擺放著幾個巨大的冷凍櫃,櫃門緊閉,表麵凝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仿佛封印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綰的目光被角落裡一個破舊的木箱吸引,她緩緩走近,每一步都伴隨著地板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當她顫抖著雙手打開木箱時,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衝天靈蓋——箱子裡整齊地碼放著一排排玻璃容器,每個容器裡都浸泡著與她麵容相似的克隆體,他們雙眼緊閉,麵容安詳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仿佛在沉睡中等待著某個不可言說的使命。
“這……這怎麼可能!”周綰踉蹌著後退,撞進了陳默的懷裡。陳默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凝重,他意識到,他們正一步步揭開一個驚天陰謀的冰山一角。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警報聲突然在地下室炸響,紅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血海。冷凍櫃的門開始自動緩緩打開,寒氣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出,瞬間將地下室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快走!”陳默大喊一聲,拉著周綰就往樓梯口衝去。然而,樓梯口不知何時已被一道厚重的鐵門封死,鐵門上閃爍著幽藍的電子光芒,顯然需要特殊的密碼才能打開。
“怎麼辦?我們被困住了!”周綰的聲音帶著哭腔,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陳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迅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破解之法。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冷凍櫃旁的一台電腦上,電腦的屏幕閃爍著,似乎在等待著某種指令。
他快步走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試圖破解密碼。然而,電腦係統設置了重重防護,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警報聲愈發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催命符。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之時,周綰突然想起了姐姐留下的鋼筆芯片。她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將芯片插入電腦接口。奇跡發生了,電腦屏幕上瞬間出現了一係列的代碼和數據,這些代碼與之前她在手機上看到的“人格克隆”計劃資料相互呼應,如同拚圖的碎片逐漸拚湊出完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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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背後隱藏著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他們利用先進的克隆技術,製造出無數像周綰這樣的克隆體,企圖通過控製這些克隆體的意識,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雪嶺村,正是他們的一個秘密實驗基地,所謂的雪女傳說,不過是他們用來掩蓋罪行的煙霧彈,利用村民對雪女的恐懼,讓一切離奇命案都歸咎於超自然現象,從而逃避法律的製裁。
周綰強忍著內心的震驚與憤怒,在電腦上尋找著打開鐵門的線索。終於,她在一串加密文件中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指令,輸入指令後,鐵門發出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緩緩打開。
他們衝出地下室,卻發現民宿內早已亂作一團。隊員們相互猜疑、爭吵,甚至大打出手,恐懼與絕望已經讓他們失去了理智。而凶手,就隱藏在這群人之中,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陳默和周綰迅速組織起隊員們,試圖讓大家冷靜下來,共同尋找凶手。然而,就在這時,又一起命案發生了。一名隊員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他的喉嚨被一根尖銳的冰錐刺穿,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而房間,依舊是一個密室。
這一次,陳默沒有慌亂,他仔細觀察著房間的每一個細節,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窗戶的縫隙上。縫隙中有一層薄薄的冰晶,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伸手輕輕觸摸冰晶,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回到地下室,再次查看那些冷凍櫃和儀器。經過一番仔細的研究,他終於發現了凶手製造密室殺人的科學詭計。原來,凶手利用了液氮的特性,在作案前,通過地下室複雜的管道係統,將液氮輸送到受害者的房間。液氮在接觸到空氣後迅速汽化,吸收大量的熱量,使房間溫度急劇下降,水蒸氣在瞬間凝結成冰。凶手正是利用這一原理,在房間外通過特殊的裝置控製液氮的輸送和停止,在房間內製造出冰錐殺人後,再讓液氮停止輸送,冰錐在極短的時間內凍結,與周圍的冰層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看似不可能有人進入的密室。
而雪女傳說中那白色頭發的忌諱,也是凶手精心設計的陷阱。凶手故意在作案現場留下一些白色的毛發,利用村民對雪女的恐懼,讓大家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超自然現象上,從而忽略了真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