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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永凍土下的罪惡(1 / 1)

第一部分:涅瓦河的冰與血

聖彼得堡的二月仿佛是上帝打翻的墨水瓶,天空被鉛灰色的雲層重重壓住,涅瓦河麵上的冰層裂開黑色縫隙,如同這座城市正在被某種潛伏於地底的巨獸緩緩啃食。我,波將金·弗拉基米羅維奇警探,坐在彼得宮城分局那張曆經風霜的橡木辦公桌後,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1937年產的莫辛納甘步槍改造而成的鎮紙。玻璃杯中的伏特加泛起輕微的漣漪,倒映出牆上褪色的斯大林像,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早已遠去的時代。

門猛地被踹開,一陣帶著血腥氣息的冷風隨之湧入。夜鶯酒館的瑪莎踉蹌著撲進來,她身上的貂皮大衣沾滿了雪粒,紅唇如吸血鬼般豔麗,“達瓦裡希,伊萬諾夫家……全完了。”她的高加索口音中夾雜著恐懼,尾音在喉嚨深處顫抖,“三天沒人見過那個王八蛋,他的勞斯萊斯停在車庫,引擎蓋上結著兩指厚的冰。”

聽到這話,我手中的玻璃杯瞬間化為碎片,威士忌色的液體滲透進樺樹皮桌麵,猶如乾涸的血跡。“葉戈爾。”我對副手簡單地說了一句,這位來自西伯利亞的壯漢立刻站起身來,鹿皮靴跟碾碎了掉落的玻璃碴。

伊萬諾夫的豪宅位於豐坦卡河對岸,巴洛克風格的建築頂著厚重的雪冠,鑄鐵雕花大門上的家族紋章已生鏽。我們破門而入時,前廳的掛鐘突然敲響,銅製鐘擺瘋狂搖晃,揚起滿室塵埃。葉戈爾用套筒扳手撬開波斯地毯,暗紅色冰晶從地板縫隙中滲出,在燈光下宛如珍貴的瑪瑙。

“皮褲套棉褲,必有緣故。”葉戈爾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門牙的豁口,酸黃瓜味混著血腥氣彌漫開來。他扯出一團帶鉚釘的皮料——那是伊萬諾夫標誌性的雪豹皮褲,現在隻剩下大腿部分,毛尖凝著冰珠,仿佛剛從北極熊身上剝下來。

二樓臥室一片狼藉,天鵝絨窗簾被撕成布條,水晶吊燈破碎在地上,碎玻璃間躺著半截斷指,戴著刻有伊萬諾夫家族雙頭鷹圖案的圖章戒指。壁爐前的波斯貓被殘忍地開膛破肚,內臟凍成了冰坨,旁邊是一幅用鮮血畫成的倒置五角星。

“魔鬼的標記。”葉戈爾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東正教銀鏈上的十字架碰得叮當作響。他忽然用鑷子夾起一根金棕色毛發,在台燈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雪豹毛,但伊萬諾夫的皮褲是黑的。”

第二部分:鬆林裡的幽靈對話

線索在彼得宮城外的鬆林裡就斷了,那裡積雪壓彎了雲杉的枝椏,仿佛大地背負著無法承受之重。八卦記者瓦西裡正在雪堆裡像隻醉醺醺的老鼠一樣掏摸著,尋找不知哪來的鬆鼠。這個醉鬼的相機鏡頭上結滿了冰碴,仿佛是大自然對他的嘲弄。“前天晚上……”他打著酒嗝,呼出的氣息在寒冷中凝成了細碎的冰晶,“我看見鮑裡斯和格裡高利在列寧雕像後麵掐架,那場麵就像兩頭爭食腐肉的狼。”

“摘荔枝?”我的眉心跳了一下,葉戈爾突然從大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裡麵包裹著兩顆凍硬的眼球,瞳孔裡結著精致的冰花。“在鋼鐵廠排水溝找到的,工友說這眼睛的顏色像極了伊萬諾夫的琥珀色眼珠。”葉戈爾的聲音如同夜風穿過枯樹般陰森。

我們衝進西伯利亞酒館時,格裡高利正坐在角落裡生啃著鮭魚頭,胡須上沾滿了魚鱗和冰碴,如同一個來自古老傳說中的野蠻人。這個曾經的克格勃壯漢抹了把油膩膩的嘴,鹿皮靴跟碾過地上的魚骨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嘎吱聲。“鮑裡斯那雜種想睡伊萬諾夫的母熊娜塔莎,結果被人家罵作沒毛的鼴鼠。”他咧開缺牙的嘴,露出一口鑲金的假牙,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我就給那闊佬做了場外科手術,讓他帶著雪豹皮褲下地獄。”

酒館裡的火爐突然爆出了火星,仿佛是對死亡的預示。格裡高利脖子上的東正教掛墜晃了晃,聖母像的琺琅彩在搖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一個迷失的靈魂在尋求救贖。他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瓶,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喉結滾落,在胸前的毛皮上暈開了深色水痕,像是為即將到來的夜晚做最後的祭奠。

在這片東斯拉夫的大地上,每個人都是自己命運的囚徒,每一步都踏在曆史與傳說交織而成的陰影之中。無論是權力的遊戲還是簡單的生存欲望,都在這片土地上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展現出來。在這個寒冷的世界裡,真相往往隱藏在最黑暗的角落,等待著那些勇敢或愚蠢到足以麵對它的人去揭開它的麵紗。但在這裡,沒有人能保證揭開會帶來光明還是更深的黑暗。

第三部分:廢棄教堂的殉情

追凶的路線在普希金鎮戛然而止,仿佛命運的手指在此處輕輕一劃,便斷絕了所有的線索。廢棄的聖尼古拉教堂地窖裡彌漫著一股陳舊與死亡的氣息,鮑裡斯蜷縮在娜塔莎冰冷的屍體旁,像是一對殉情的吸血鬼。她蒼白的臉龐上結滿了霜花,藍眼睛蒙著一層白翳,手指還緊緊扣著一支空伏特加瓶,瓶底殘留著暗紅色液體,如同她的生命最後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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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的詩是爛魚內臟……”鮑裡斯突然抽搐起來,嘴角泛起白沫,“可她的眼睛像伏爾加河的冰……”他懷裡的筆記本掉落在地,沾血的紙頁間夾著乾枯的野玫瑰,花瓣邊緣染著一種詭異的藍,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詛咒。

月光透過破碎的彩色玻璃,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是鮮血的印記。葉戈爾突然舉起鹿皮靴,靴底粘著一塊帶冰碴的皮肉。“在鋼鐵廠找到的,dna和伊萬諾夫匹配。”他啐了一口唾沫,唾沫在冰麵上砸出一個小坑,“但鮑裡斯沒有同謀。”

然而,結案報告寫得像是一份懺悔錄:因求愛被拒,鮑裡斯雇凶殺害伊萬諾夫全家,並分食其屍後與娜塔莎殉情。這份報告試圖給這起案件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但葉戈爾總是在深夜中盯著鋼鐵廠監控錄像裡的那個白色影子——那天晚上,鮑裡斯明明是獨自潛入豪宅,但監控卻拍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其中一個的影子被拉得極長,仿佛踩著高蹺,那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我站在那裡,感覺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這不是簡單的犯罪現場,而是一個充滿了古老恐怖傳說的地方。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不自然的氣息,似乎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在這座廢棄教堂的地窖中徘徊。娜塔莎手中的伏特加瓶不再是普通的酒器,而是象征著某個黑暗儀式的祭品;鮑裡斯的抽搐不再是單純的痛苦表現,更像是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驅使。

葉戈爾沉默了,他用粗糙的手掌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懼。“波將金,這裡有什麼東西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無法成句。

我們離開了那座令人毛骨悚然的教堂,但那種壓迫感並沒有隨我們離去。夜空中飄蕩著雪花,每一片都像是來自地獄的信使,提醒著我們還有未解之謎等待揭露。回到分局後,我翻閱了所有關於東斯拉夫神話的資料,尋找著可能的答案。那些古老的傳說中,確實存在一些能夠操縱人類意誌、甚至吞噬靈魂的惡魔。難道這些傳說並非隻是虛構?

最終,我在一份手抄本中找到了一段描述:“當寒冬降臨,大地封凍之時,某些古老的邪靈會從深淵中蘇醒,尋找新的宿主以延續它們的生命。”我的心跳加速,腦海中浮現出監控錄像中的白色影子。也許,真正的凶手並不是鮑裡斯,而是那些被遺忘在時間長河中的邪惡力量。而這,才是我們必須麵對的真正敵人。

第四部分:冰層下的亡魂

今年冰雪融化時,我在豐坦卡河畔遇見瓦西裡。這個醉鬼的相機鏡頭結著冰碴,取景框裡映出河麵倒影:鮑裡斯和格裡高利在冰層下跳舞,身體呈詭異的藍色,手指扣著對方的後頸。他們的皮褲上沾著暗紅色冰晶,隨水流緩緩擺動。每一片冰晶都像是凝固的血液,在月光下閃爍著不詳的光芒。

"看,他們在跳蹲步舞。"瓦西裡傻笑著按下快門,膠卷在寒冷中發出脆響,仿佛是死亡的鐘聲。我突然覺得後頸發涼,轉身看見娜塔莎的鬼魂站在河堤上,穿著血婚紗,藍眼睛蒙著層白翳。她懷裡的嬰兒發出夜梟般的啼哭,但她的腹部平坦如冰麵,仿佛從未孕育過生命。

我舉起酒瓶,琥珀色的液體裡浮著顆眼球,瞳孔裡映出娜塔莎猙獰的笑。葉戈爾突然掏出東正教銀鏈,十字架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他們摘了荔枝,觸怒了冰霜巨人。”他的西伯利亞口音帶著冰碴,“現在亡魂要拉人墊背。”

河麵的冰突然裂開,伸出數十隻蒼白的手。鮑裡斯和格裡高利的屍體從冰層下浮起,皮褲上的冰晶在月光下閃爍,像撒滿鑽石的裹屍布。他們的眼睛大睜著,結著冰花的睫毛下,瞳孔裡映出倒置的五角星。風聲中夾雜著低語,仿佛來自深淵的呢喃,每一聲都像是對生者的詛咒。

我試圖挪動腳步,卻發現雙腿如同被釘死在這片凍結的土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那是死亡的味道,混雜著河水冰冷的腥氣。每一個細節都在提醒我們,這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這是一片被詛咒的土地,充滿了未解之謎和深藏的秘密。

“這不是普通的死亡,”瓦西裡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恐懼,“這是複仇。”他的話音剛落,一陣微弱的呻吟聲便從遠處傳來,仿佛是大地深處傳來的哀嚎。

葉戈爾用顫抖的手指劃過胸前的銀鏈,口中念誦著古老的禱詞,試圖驅散這股不祥的力量。但是,連他自己似乎也不相信這些祈禱能帶來任何安慰。那些伸出來的手,一隻接一隻地抓住岸邊的石頭,開始拖拽著它們主人的身體緩緩爬出水麵。每一根手指都顯得異常纖細,卻又強而有力,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誌。

“我們得離開這兒,”我說道,儘管我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那冰下的流水一樣冰冷無情,“這裡不是我們應該逗留的地方。”然而,話雖如此,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邁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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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的鬼魂已經向我們走來,她的眼神空洞而又深邃,仿佛能夠穿透靈魂。她懷中的嬰兒停止了啼哭,轉而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隨著她的接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每一秒都像是在與時間賽跑。她腳下的土地似乎也在微微顫動,仿佛在回應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召喚。

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短暫照亮了四周。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們——更多的身影在水底徘徊,仿佛等待著某個信號,準備一同湧上岸來。他們是迷失的靈魂,是被遺忘的冤魂,每一個都在尋找一個可以依附的生命體。這些身影模糊不清,但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仿佛他們並非來自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另一個更加黑暗、更加冷酷的維度。

當雷聲滾滾而來,我意識到,這場噩夢才剛剛開始。我們必須找到辦法逃離這片被詛咒的土地,否則,下一個被拖入冰層之下的,可能就是我們自己。然而,在這樣的夜晚,逃向何方,又能躲到哪裡去?隻有黑暗與未知等待著我們,以及那無儘的寒冷。而這一切,隻是開始。

尾聲部分:永凍土的詛咒

結案報告被鎖進檔案室的最底層,貼著"永久封存"的標簽。但每個二月,當涅瓦河的冰層開始呻吟,總有人看見娜塔莎的鬼魂在豐坦卡河畔遊蕩。她穿著血婚紗,懷裡抱著冰雕的嬰兒,藍眼睛蒙著層白翳,身後跟著兩個無頭黑影,捧著結冰的心臟,在唱走調的《喀秋莎》。

波將金警探的辦公桌抽屜裡,鎖著那顆琥珀色的眼球。每當夜深人靜,他總能聽見冰層下的圓舞曲,看見鮑裡斯和格裡高利在冰麵下旋轉,皮褲上的冰晶在月光下閃爍,像撒滿鑽石的裹屍布。他知道,這個案子永遠結不了,因為有些罪孽,連永凍土都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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