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十四年,正月十七,驚蟄,春雷始,萬物生……
砰……
破舊的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突如其來的聲響將床榻上的風驚蟄從昏厥中驚醒。
剛一睜開眼,便是四張凶神惡煞的臉。隻見這四人身著藍底皂衣,腳踩紅色高靴,似乎是衙門裡的捕盜衙役打扮。
“風驚蟄,汴河南岸甜水巷,王寡婦告你昨夜入室對其施行強暴,我們奉縣令之命現將你緝捕過堂問罪……”
話音剛落,還在懵逼中的風驚蟄就被人從床上猛拽起來。接著手腳就被戴上鐐銬,直往外麵拖。
風驚蟄,這名字沒錯呀,可為什麼屋子裡會是這種裝修風格?
難道是在玩劇本殺?但不科學啊!昨晚自己明明還在雨林裡與海豹突擊隊那群孫子周旋,怎麼莫名其妙就換成了這個場景……
身為一個特戰兵王,風驚蟄下意識地就要出手把麵前四個家夥給先製服住。
嘶……
才剛想動作,全身肌肉就開始抽搐痙攣,疼得他連連倒吸涼氣。
此時彆說是動手了,那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該死,中毒了!強直性痙攣,角弓反張,是牽機毒!”
他曾接受過毒理訓練,此刻根據身體所表現出來的症狀,一瞬間就能辨清中了何種類型的毒藥。
“水,快給我水……”
風驚蟄聲音嘶啞,胃裡就跟被火燒了一樣難受。顧不上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用儘全身力氣就要往方桌上的茶壺撲去。
如今唯有通過大量的水來催吐才能緩解毒性。
“哼!在我們麵前哪能容你放肆!”
為首捕頭一哨棒重重掄下,風驚蟄被打了個趔趄,連同桌椅都給撞翻在地。
後背的疼痛還未來得及感受,反而是腦袋裡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有種即將裂開的既視感。
大量不明所以的記憶開始強行揉進腦子裡,使得他一時間竟然忽略了身體因中毒而產生的不適。
“頭,這家夥莫非是被您一棒子打傻了,怎麼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狗屁,這種淫賊人渣打死算球!還愣著乾什麼,把他架起來,大人還在等著呢……”
眾人才將渾噩中的風驚蟄拉出屋外,卻見一人端著藥碗剛從大門跨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家少爺……”
啪嗒……
陶碗在地上摔了個稀爛,李長生不管不顧就要撲上來。
當前兩衙役見狀水火哨棒就架了出去,立時把人給攔在外麵。
“大膽!我乃長安捕頭,奉縣令之命抓拿淫賊惡徒風驚蟄,誰敢阻撓一並治罪……”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家少爺絕對不是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