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瞌睡送枕頭,看見李長生手裡的那封信,風驚蟄福至心靈突然就想到了一門好生意。
“冒冒失失的,這麼大個人了就不知道穩重點……”
緩緩上前兩步,一把按住了李長生喘息的胸口。
“少……少爺……信……信……是老……”
“哎呀……怎又是懸月的信,上一封信不是十天前才送到的麼?”
“不……不是……少……”
“少廢話,把信拿過來……”
風驚蟄給李長生使了個眼色,兩個家夥從小一塊長大,關鍵時候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呃……是……是少夫人的信……”
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情緒,風驚蟄從頭到尾風輕雲淡的,似乎對北冥懸月的來信早就習以為常一樣。
然而這一幕落在鄭永祥和一眾工匠眼裡,那可就是一個了不得的大瓜了。
威震邊疆的鎮西將軍北冥懸月,原來與眼前這個敗家子一直有書信往來。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北冥懸月啊……
那樣高傲的人物,又怎會隨意給人寫信,哪怕此人是她的未婚夫婿……”
鄭永祥臉上陰晴不定,內心是一種極度的羨慕嫉妒恨。
憑什麼,憑什麼這樣一個廢物草包能和北冥懸月訂下婚約!
“不可能,這封信肯定是假的!你敢不敢讓我們看看……”
王鬆這個當下人的可沒有他家少爺那麼沉得住氣,下意識的也就把心裡的質疑給喧諸於口。
風驚蟄往旁邊瞥了一眼,目光中就跟看個白癡一般。
“有病就趕緊去醫,本少爺自家媳婦寫的信,有必要跟你證明真假?”
也不知道風驚蟄是不是故意的,他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信封打開來。
裡麵的確是滿滿當當的兩大頁紙,字跡娟秀獨樹一格,哪怕是遠遠一瞥也能看出,若不是在書法此道浸淫多年定然寫不了這手好字來。
“懸月那邊真的有那麼急?這麼大量的貨一時間……”
風驚蟄眉頭輕蹙,口中無意識地嘟囔道。
不過他也隻才說了這麼一句就突然反應過來,他猛地抬頭看向眾人,隨後就把信紙一折鄭而重之地揣進懷中。
“鄭公子,我這宅子鐵定是不會轉手的,你大可死了這條心。
下個月十五之前,我所欠的銀子會連本帶息還清的。
現在就請帶著你的人立即出去,我風家不歡迎……”
鄭永祥心存疑竇,雖不確定那信是否是由北冥懸月寄來,但見風驚蟄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敢自作主張。
這個突如其來的情報消息,他必須立即回去報給父親。
想著等有了應對之策後,再來與這敗家子較量一番不遲。
思及至此,鄭永祥冷哼一聲拂袖便往外走。
王鬆王管家見自家主子都走了,屁顛顛的也趕緊跟在後麵。隻留下七八個工匠麵麵相覷也想腳底抹油。
“各位請留步……”
風驚蟄見這些人要走,趕緊地就上前兩步攔下來。
“風公子還有何事?我們隻是鄭公子請來堪輿的工匠,對於你們之間的糾紛可是半點不知情啊……”
“是啊是啊……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