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靠山,who怕who呀!我一個直接吃軟飯的,難道還比不上你一個靠姐姐間接吃軟飯的……笑話!』
講真,範子輝現在還真不能拿風驚蟄怎樣。但他一想起馬車上小娘子那張絕美的臉蛋,這顆心便癢癢得不行。
“說個條件,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把絲巾還給我……”
範子輝服軟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還真犯不著跟一個公認的爛人置氣。
一個能在公堂上把吃軟飯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人,又能指望人家要什麼臉。
“哈哈……早說嘛!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給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你給得少了……”
見風驚蟄這賤人故意把絲巾在麵前揮來揮去,範子輝妥協。
“嗬嗬,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個,說個數吧!”
“範哥爽快!五十兩,這絲巾您拿走……”
風驚蟄獅子大開口,見對方表情猙獰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他五根手指乾淨縮回來一根。
“三十兩,不能再少了!堂堂兵部尚書的小舅子,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想好了,這可不是一方絲巾那麼簡單。那是一個可能捷足先登的機會。
剛才街上那麼多人,相信想要花三十兩買這絲巾的大有人在……”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乎半刻鐘後,某人兜裡就多了一小袋碎銀子。
這就跟出門撿錢沒啥兩樣,想不到一大早溜了個彎吃了羊肉喝了茶,還能有人往自己手裡塞錢花,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啊!
溜達溜達,不知不覺風驚蟄就來到了食為天酒樓。
遠遠地就看見門口排了一條長龍,老少爺們大爺大媽人人手裡捧著錢袋子,看樣子總不是吃飯打尖來的。
那孫胖子擺了張桌子堵在門框內,身邊是幾個夥計埋頭在奮筆疾書著什麼,然後另有一人就在往木箱裡裝錢。
敢情這群人是在確定那一輛輛板車往城外送黃連後,才來趕著送錢來的。
高額利息的誘惑,這放在哪個年代都是具備強大吸儲能力的。
風驚蟄就遠遠的看著,無需知道具體數額,隻要看此時孫胖子那張笑得不見五官的臉就明白了。
至於此時比他還高興的,還有鄭家堂屋裡的鄭永祥。
這家夥在聽到管家王鬆的彙報後,嘴角從早上就沒有放下來過。
“照你這麼說,如今長安城的百姓已經開始把錢借給風驚蟄他們了……”
“是的少爺,食為天那裡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從早上到現在,最少有三百人!
按這樣下去,明天的人數就會翻上一倍,或許再過兩天,長安城內就人人都是風驚蟄的債主了!”
“哈哈哈哈……風驚蟄啊風驚蟄,你是真嫌自己死得太慢啊!”
鄭永祥一口喝乾杯中茶,隨後重重往桌上一頓。
“賣,把從櫟陽那邊的收購來的黃連都賣出去……他們現在有的是錢……”
“少爺,那咱們這次要加多少價。這次我們大量收購,聽說酈縣和弘農那邊價格已經上漲一成了……”
“先不加,保持成本價不虧就行!這時候千萬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少爺要等他們把全長安城的錢都換成黃連時,再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