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趕到軋鋼廠,一頭就紮進了保衛科。
他心裡清楚,劉長青現在對院裡那些人沒半點照顧的意思,所以沒急著去找劉長青。
他轉了個彎,去找平日裡經常打交道的保衛科機動大隊第一中隊第三小隊的小隊長曾渴望。
一瞧見曾渴望,易中海滿臉堆笑地打起招呼,緊接著,從兜裡掏出一盒大前門香煙,不由分說就往曾渴望的衣兜裡塞。
曾渴望見狀,趕忙推辭:“易師傅,你這是乾啥呀,有啥事咱敞開了說,咱之間犯不著來這套。”
原來啊,曾渴望的兒子在易中海所在的車間當工人。
易中海可是七級鉗工,在廠裡那技術杠杠的。
曾渴望一直盼著能讓兒子拜易中海為師,可易中海收了賈東旭後,就說不再收徒弟了,這事兒讓曾渴望一直沒轍。
易中海陪著笑,趕忙說道:“曾師傅,我就想跟您打聽打聽,那個賈東旭和賈張氏他倆現在咋樣了?
”曾渴望身為保衛科的人,心裡明白有些事兒是不能隨便往外說的。
但他又一心想讓兒子拜入易中海門下,不想得罪他,於是隻能敷衍著說:“放心吧,他倆又沒殺人放火,能有啥大不了的?關上幾天就放回去了。
具體情況你還得去問我們劉科長。老易啊,可不是我不幫你,這事兒確實超出我能力範圍了。”
易中海忙不迭點頭:“我懂,我懂,曾隊長,那我先去……去見見劉科長。”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易中海來到劉長青辦公室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一聲乾脆的“請進”,他趕忙整了整衣衫,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一副正派模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易師傅來了,有什麼事?”劉長青明知故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打了個招呼。
“哎,劉科長,您看賈東旭和賈張氏也沒犯啥天大的事兒,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把他倆給放了呀?”易中海滿臉堆笑,語氣裡滿是討好。
“易師傅,昨天晚上我可就跟你說得明明白白的,他倆必須得受到懲罰,這事兒我們保衛科會按規矩處理,你就彆跟著操心了。”劉長青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不是我瞎操心,劉科長,您瞧咱們都在一個院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裡鄰居的,您就不能稍微照顧照顧他倆?”易中海繼續求情。
“嗯,這點事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劉長青嘴裡叼著煙,臉上帶著幾分傲慢,特意把“好好照顧”四個字說得很重。
易中海看著劉長青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心裡氣得直想扭頭就走,可他現在有求於人,哪敢發作。
無奈之下,他隻好又從兜裡掏出兩盒煙,滿臉賠笑地說道:“劉科長,您看……您看他倆到底會受到啥處罰呀?”
劉長青瞧著易中海放到桌上的兩盒大前門香煙,心裡暗自不屑: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嘛,就拿這兩盒煙想把我打發了?
隨後,他伸手把煙往易中海那邊一推,板著臉說道:“易師傅,您這是乾什麼?這可是賄賂行為,你這是想賄賂領導乾部啊?
趕緊拿回去!大家都知道,我劉長青一向一不吃請,二不受賄,我可是經常xxxx戰士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的。所以易師傅,彆在我麵前搞這一套。”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愈發諂媚,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是,是我錯了,劉科長您千萬彆往心裡去。
這樣吧,您看……您看能不能……賈張氏和賈東旭……”
“行了,易師傅,咱們畢竟是一個院的,我也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你。
”劉長青打斷易中海的話,頓了頓接著說,“這樣吧,在我的權力範圍之內,我把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處罰定得輕一點,就讓他倆關禁閉7天,再罰款200。”
“啊,還要罰款啊!”易中海忍不住驚呼出聲。
劉長青靠在椅背上,神色嚴肅地看著易中海,說道:“易師傅,罰款可不是目的,是為了讓他們知道,犯錯就得付出代價。
這社會是講規矩的,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賈張氏和賈東旭宣傳封建迷信,公然抗法,影響惡劣,如果不加以懲處,以後誰還把法律和規矩當回事?
咱這麼做,也是給大院裡的其他人提個醒,彆想著能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