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壓根不曉得他那句“我給您老養老送終,肯定好好孝順您”,對易中海這個被人稱作“老絕戶”的人而言,殺傷力究竟有多大。
他隻是感覺今兒個師傅對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情,熱情得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易大媽在傻柱家待了一會兒後,便轉身回了家。
一進門,瞧見賈東旭正坐在易中海平時的座位上,吃著白麵饅頭,她不由愣了一下。
賈東旭見狀,趕忙站起身來,說道:“師娘回來啦,您坐。”易大媽輕輕點了點頭。
易中海看著還在生悶氣的老伴,倒也不太在意,心想著等會兒哄哄就好了。
他趕忙招呼賈東旭:“東旭,彆管你師娘,趕緊坐下吃,吃完後回去早點歇著,你身上的傷還不輕呢。
明天師傅再給你找找偏方,你往身上抹抹,爭取身上的傷能早點好。”
“哎,師傅,知道了。”賈東旭趕忙應道,接著迅速吃完手中的饅頭,一口將粥喝光,又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而後趕忙站起身說道:“師傅,師娘,我吃好了,您二位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顧易中海的挽留,徑直推門朝著自家走去。
易大媽對賈東旭禮貌的打招呼完全視而不見。
她一跨進門,就直直地死死盯著易中海。
等賈東旭被送走後,易中海關上門,隨後拉過一把椅子,緊挨著易大媽坐下,無奈地說道:“哎,老伴,你可彆怪我啊,誰讓咱被賈張氏抓住了短處呢?”
易大媽滿臉疑惑地看向易中海,追問道:“你說,你被她拿住什麼短處了?”
易中海有意避重就輕地回應:“還不是這幾年院裡的捐款事兒嘛。
你想想,我雖說當著這一大爺,可哪能把全院人都哄得服服帖帖的。
劉海中雖說這人不太精明,可他大兒子能考上中專,那孩子精明著呢。
前院那個閆埠貴就更彆提了,精得像成了精的猴,也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主兒。
這些年,院裡給賈家的捐款,他倆不光把自己捐的錢要了回去,還提出把原本該給賈家的捐款按三七分賬,三成歸閆埠貴和劉海中,剩下七成給賈家。”
“啥?還有這種事兒?那咱家得了啥好處?”易大媽忙不迭地問道。
易中海無奈地搖搖頭,歎口氣說:“唉,誰讓咱沒兒沒女呢?
我這不就想著幫幫賈家,指望東旭以後給咱養老送終嘛。
要是光咱自己掏錢養著賈家,我肯定不樂意啊。
這些年,咱往他家貼了多少錢呐?
這不,現在賈張氏就拿這事兒要挾我,要是我不把錢給她,她明天就去街道辦鬨,到時候你想想,咱能有好果子吃嗎?
不過你放心,剛剛東旭都說了,要給咱養老送終。
老伴啊,你放心,這事兒不算完,以後咱肯定能從賈家身上找補回來。”
一大媽聽到易忠海的話不由得自責起來:老頭子,都怪我,要是我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咱也不至於這麼沒底氣!說著就哭了起來!
老伴,沒事,有我在肯定能讓咱老兩口,有養老送終的人!易忠海安慰道!
其實事情根本不是一大媽想的那樣,易忠海自己也明白。不能生的,是他,他年輕時沒少在外邊找女人,但是一個懷孕的都沒有!至於賈張氏威脅他的事情,是這樣的!
年輕時候的易中海,生得濃眉大眼,模樣一表人才。
而彼時的賈張氏,也是風姿綽約,透著一股風騷勁兒。
那時,老賈在軋鋼廠當電工,由於電工屬於技術工種,經常被邀請到彆的廠子裡修理電路,還時常要去遠處出差。正值如狼似虎年紀的賈張氏,所謂“三十坐地能吸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與易中海“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很快便勾搭上了。
每逢老賈外出出差,兩人便在城裡四處周旋,偷偷摸摸地幽會,做下了見不得人的好事。
當時,賈張氏一門心思地想攛掇易中海休了易大媽,同時把老賈也一腳踹開,鐵了心要跟著易中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