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明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叫汪鑫。沒過一會兒,汪鑫就拿著紙筆匆匆走了進來,和劉長青打招呼:“科長,我來了。”
劉長青點了點頭,吩咐道:“這樣,汪鑫,你給這位大媽開個收條。
然後拿著錢,讓王學明給你安排幾個人,帶著易中海同誌去工人醫院。
跟同誌們交代好,一定要站好崗。
易中海同誌現在處於收押期間,他的夥食供應就由咱們保衛科負責。
雖說咱們按規矩辦事,但也不能不講人情。
但易中海同誌畢竟是咱們軋鋼廠的人,咱們就按一天10塊錢的夥食費算吧,也不用他拿15塊了,就這麼定了,我劉長青說了算。
怎麼說我和老易師傅也在一個院裡做了這麼久鄰居,這情誼還是要顧的嘛。
易大媽,你看我這樣安排行不行?”
易大媽本就沒什麼見識,到了這般田地,也隻能聽從安排。
她眼含淚水,哭著點頭,接過汪鑫開好的收條後,便跟著王學明一同下去了,王學明忙著去安排人送易中海去醫院。
此刻,辦公室裡隻剩下劉長青和秦懷茹。
過了一會兒,見秦懷茹依舊直勾勾、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劉長青率先開口道:“秦懷茹同誌,現在賈東旭的情況和易中海一樣,也被打傷了。
你說,咱送不送他去醫院呢?
你趕緊決定,送還是不送呀?
咱們保衛科確實沒錢啊。”劉長青一臉狡黠,那模樣顯得有些賤兮兮的。
“劉長青,你彆在這裝好人了!”秦懷茹忍不住怒斥道,“要不是你安排的行動,東旭和易大爺能被打成這樣?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
劉長青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秦懷茹同誌,我理解你現在著急的心情。
但打擊黑市是為了維護咱們廠和周邊的社會秩序,這是勢在必行的。
他們參與黑市交易,本身就得承擔相應風險。
現在人已經受傷了,當務之急是把他送去醫院治好,而不是在這兒猜測各種原因。至於這事兒跟我有沒有關係,那咱們就各有各的看法了。”
秦懷茹被氣得渾身發抖,可她確實拿劉長青毫無辦法。
且不說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劉長青是故意陷害賈東旭和易大爺,就算真有證據,她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婦人又能怎樣呢?
無奈之下,她“撲通”一聲給劉長青跪下,哭著哀求道:“劉科長,求求您了,彆再針對我們賈家了。
您就行行好,幫幫忙把東旭送到醫院去吧。
我家孩子不能沒有爹呀,我們家也不能沒有東旭,一大家子人都指著他過活呢。
要是東旭有個三長兩短,您讓我們一家子可怎麼活呀?”
劉長青坐在辦公桌後麵,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動都沒動一下。
他慢悠悠地說道:“秦懷茹同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
但請你不要冤枉我。
至於你說沒錢,沒錢的話可以不治嘛,我們保衛科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誰有錢誰治傷,要是每次我們保衛科在行動中打傷了人,都得自己掏錢治療,就算我們保衛科有金山銀山,那也支撐不了多久啊。
所以,秦懷茹同誌,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你家不可能沒錢,就上次院裡退回捐款的時候,你手裡不還拿著好幾百塊錢嗎?那些錢呢?不可能這幾天就花完了吧。”
劉長青毫不留情,這些冰冷的字眼從他那看似正常體溫的嘴裡冷冷地迸射而出,讓秦懷茹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秦懷茹原本還想著,和劉長青有了上次的肌膚之親後,就算看在那份情分上,劉長青多少也會網開一麵。
畢竟兩人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實,可她萬萬沒想到,劉長青竟如此絕情。
上次就把賈東旭打得夠嗆,這次更是直接廢了賈東旭兩條腿。
她嚶嚶地哭訴著:“你讓我怎麼辦嘛?我一個女人家能有啥辦法呀?
上哪去弄錢?上次我婆婆被放回來後,就把我的錢都要回去了。
剛才聽說賈東旭要送醫院,她又不肯拿錢,你說,你讓我一個女人該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