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端著酒杯各自喝了一口後,張英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初曉,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初曉碗裡,一邊說道:“長青,還有初曉,咱們都是自己人,這兒沒外人,我就有啥說啥了。
我覺得你倆特彆般配,所以才安排你們見麵。剛剛我問初曉了,她對你長青沒意見。長青,你這邊呢?”
劉長青趕忙站起來回答道:“嫂子,我沒意見。小小,人長得美,心地還善良,性格又溫柔,是難得的革命伴侶。”
老團長看著劉長青老是站起來,伸手把他拽著坐下,說道:“你說話就好好說,老站起來算是咋回事?
長青啊,你在戰場上率領一個排阻擊美國鬼子一個營的時候,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去哪了?坐下坐下,你矜持點行不行?”
劉長青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坐了下來。
張英笑嗬嗬地說道:“老李,這又不是在戰場上,你提那乾啥。長青這樣挺好的,實在,有啥說啥。
既然長青也沒意見,初曉也沒意見,那你倆就算是確定戀愛關係了。
這樣,長青,你這幾天抽空多和初曉見見麵,一起看看電影、約約會、逛逛公園。
剩下的事兒,過幾天嫂子帶你去拜見初曉的父母。這事兒咱們就算定下來了。
等我和你哥還有初曉父母幾家碰個麵,定個好日子,你倆就結婚。
唉,趕上咱們這個年頭,也隻能辦個簡單的婚禮了。到時候咱們衝著偉人的像三鞠躬就行了。”
聽到嫂子都已經說到結婚了,劉長青生怕嫂子繼續說下去,直接講到孩子辦滿月酒,趕忙阻攔道:“嫂子,都聽你的。”
初曉一邊緊緊攥著筷子,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低著頭,輕聲“嗯”了一聲。
這時,抗美、抗戰和勝利三人洗完手,也紛紛上了桌。
三人一上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饅頭,二話不說,伸手就朝著饅頭抓去。一人拿起一個饅頭,張嘴便狠狠地往嘴裡咬去。
老團長李占路看到這一幕,不禁一愣,說道:“哎,抗美,你仨這是咋回事?
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平日裡你仨見了肉,那可是不要命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紅燒肉都入不了你們的眼了?
”看到三個孩子如此反常的表現,李占路滿心詫異。
要知道,這紅燒肉可是孩子們平日裡的最愛,可今天上了桌,他們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一門心思抱著饅頭啃。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張英,希望她能給自己解惑。
張英笑著擺擺手,說道:“彆管他們仨,愛吃啥吃啥,肉又不會長腿跑了。
他們不吃,你多吃點就行。”說著,便夾起好幾塊紅燒肉往李占路碗裡放。
李占路趕忙伸手攔下,說道:“不是,這到底咋回事啊?他們仨真的是突然長進了,不吃肉改吃素啦?”
張英笑了笑,說道:“誰知道呢,長青拿回來的那麵粉也不知是啥來曆。
我就用它蒸了饅頭,那麥香撲鼻啊。剛才抗美他們仨在廚房裡嘗了一小塊,就被迷住了。這不,一上桌就直奔饅頭去了。要不你也嘗嘗,看看這饅頭跟咱們平常吃的有啥不一樣。”
李占路聽了這話,伸手拿過一個饅頭,掰下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了一番後,驚訝地說道:“咦,這饅頭咋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樣啊?
這麥香味濃多了,而且還帶點清甜。”
李占路文化程度不高,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詞來形容這種獨特的口感,隻能含糊地說:“反正吃到嘴裡就覺得特彆合口味。”
張英笑著說:“是吧,這下你明白他們仨為啥搶著吃饅頭,連紅燒肉都顧不上了吧?”
長青咋回事?”李占路把饅頭咽下去後,衝著劉長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