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輕鳶抬頭瞧去,認出來了那個老和尚,便是那一世蘇承平所在寺廟的住持,羨輕鳶道:“自然不會。”
老和尚笑:“那便是私情。舍不去私情,也成不得大道,修不得渡世道!”
羨輕鳶道:“管他這些俗事,不得自在怎管得這許多!”
姬玥瞧著還在沉睡的南宮青玉和微生蒼,問:“他二人怎還未醒?”
老和尚笑:“快了。”
——沉睡恍惚中——
——一夢幾十年——
漫天大雪。
這方快馬冒著雪遲遲過了幾日才將那公主送到北境,和親的隊伍很長,未有人來接。
崔嫵妒道:“此地離我軍駐守處有多遠?”
“回公主,已經走過去了。”
崔嫵妒道:“未過時為何不報?”
“公主,我川臨國力……”
紅妝煩悶愁緒,卻也仍是跋扈,止住了那隨從的話頭,紅妝漫漫走在雪地裡倒是紮眼。
聽說那遊族王的女人裡頭,就數二姐最美,卻最窩囊。
崔嫵妒冷著眸子掀著轎簾瞧著和親隊伍一晃一晃的走著。
與駐守軍裡應外合是不成了。
寒夜裡,終於是到了,卻是沒有人接。
到了地方,一群遊族隻是直直的瞧著這一行人,無數守衛也不管她。
崔嫵妒愣是穿著一身紅嫁衣孤身向著瞧起來裝點的最好的帳走去,大聲喝道:“孤常塵餘可是在這帳中?”
將那帳一掀,帳中央擺著張床,那孤常塵餘正穿戴整齊地與一果女行著汙穢事,眾人見那川臨的公主衝進去便放聲大笑,偏偏是女上位,孤常塵餘瞧見川臨來的公主進了帳,動作更快了,嘲道:“川臨的公主怎如此急不可耐,待本王幸完她著便是你,不行嗎?”
女子也陣陣嬌喘道:“公主還在此不走,是想與我等同樂嗎?”
崔嫵妒受此大辱自然是怒極,大步向前走去,將帳中武器架上的一柄刀抽出,一手提著裙,長刀乾脆利落的將女子頭砍落。
遊族王大怒,將那死屍從身上推下,那頭顱滾在床,遊族王起身便要將崔嫵妒弄死。
崔嫵妒怒道:“本宮是川臨五公主,爾等怎可如此怠慢!”
孤常塵餘隨手抓起那武器架上的一把長刀就想著崔嫵妒砍來,崔嫵妒好歹也會點招式,堪堪擋住一擊,孤常塵餘道:“你們二公主本王都沒放在眼裡,敢殺我愛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崔嫵妒瞧著孤常塵餘那張年近三十,卻因為風吹日曬顯得格外粗糙的臉道:“敢殺我,明日兩國便會兵戈相見。”
孤常塵餘冷笑:“無緣無故又送個公主,本王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
崔嫵妒道:“本宮也不是自願來此,若非是女兒身,怎會堪將權讓幾個兄弟爭搶。”
孤常塵餘嗤道:“什麼意思。”
崔嫵妒道:“川臨的各種生產技術,本宮鑽研的滾瓜爛熟,本宮助你百戰百勝,條件是你舍去所有妻室所有子嗣,直到最後,我的孩子為帝。”
孤常塵餘大笑,眼中的殺意仍是不息:“你怕不是和親路上被這雪吹傻了,或是被方才一幕刺激瘋了。”
崔嫵妒道:“我說的是川臨的帝。”
川臨邊境駐守軍。
一眉目俊朗長相俊美的男子瞧著羊皮圖,問道:“一絲君命也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