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哈哈大笑,又道:“是逆天而行!幾萬年來因果輪回,天君降罪,下界無一人再登仙途,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修行都不過是一場徒勞,要怎麼才能得個圓滿。”
姬玥恍惚了一瞬,回道:“問心無愧便是圓滿。”
老頭起身,腳下的木板被他踩得嘎吱作響,
“問心無愧?我見天界前登仙者懶散無度,而我的修為也早就過了渡劫,轉了真仙境,卻依舊上不得玄天。問來時路,荒渺無求,瞧腳下路,若踩空板。”
說著,老頭有些生氣,
“前世我是妖,與那天君頗多因果,可仙緣不足。人修易登仙,我又轉世三次,如今第四世,好不容易將要修仙入道,君又不許人族成仙,斬斷了仙途。”
越說越委屈,索性一甩袖子,越過了兩人,往山下走去,
“抑或,這兩個我教不了!”
小屋門開著。
裡頭有個瞧著年紀好像更大的男人在研究一盤棋。
聲音有些蒼老:“進來吧。”
姬玥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氣衝衝往山下走的老頭,而後與微生蒼往小屋內走去。
腳下的木板是拚接成的。
可以從縫隙中瞧見仿佛不見底的山底。
名叫‘抑或’的老者笑道:“剛剛那個是我的師兄,天地玦的大長老,悲辛。原來的名字叫戚長聿,剛剛他那些話啊,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姬玥奇怪道:“按理來說,過了真仙境不就是仙了?為何悲辛長老說自己未登仙?”
抑或笑了笑,手中拿著一枚黑子,瞧了一會,將黑子放上,絕了半數氣,又執白子,道:“說起來,他與仙的緣分,還算是大的。”
山頂的風大,吹得小屋好似在搖晃。
嘎吱聲縈繞在耳邊。
“戚長聿的第一世,是一隻生在淮河中的鯰魚。
年歲久遠,生智成精,身長百尺,攪得淮河水渾,本應成一方大妖,可惜生不逢時,南遇洪澇,北又乾旱,人死了無數。淮河水漫到山頭,自然卷了無數死屍。
這鯰魚精吃死魚爛蝦吃得,死人肉怎的吃不得,偏偏不巧叫人瞧見,覺得這水患是這鯰魚弄得,傳著便成了一方魚妖禍害一方,偏也奇怪,皇帝為此事南巡,腳下泥土坍塌,皇帝落水,被這鯰魚精救起,再之後,這鯰魚精便再也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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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抑或問:“你們對皇帝落水之後便被鯰魚精救起這事怎麼看?”
姬玥道:“這……說個不太好的,我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鯰魚故意教泥土坍塌,再將皇帝救起。”
抑或笑道:“當時民間傳聞也是這樣傳的。”
微生蒼道:“這事發生在何許年間?”
抑或道:“近五萬年前,有個王朝,名‘淮’。”
姬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長老都知道。”
姬玥說著,視線卻是落在棋盤,瞧著黑白兩子各占卻了一半。
抑或道:“哈哈,都是我師兄,也就是你們的大長老,日日念叨。”
姬玥問道:“傳聞人間帝王不是都能給封嗎,被悲辛長老救起來的那個皇帝沒有給予什麼謝禮嗎?”
抑或道:“那個帝王不信鬼神,隻是一個勁說鯰魚通人性。災年過後,年年往淮河中倒魚食。”
姬玥抿了下唇,問道:“這皇帝叫什麼?”
微生蒼瞧著牆上的書架,走近了,都是些孤本。
抑或將棋盤一攪,起身道:“叫虞虯。哎呀,可算是說出來了,你們不知道,為了這事,我那師兄可是日日都氣的睡不著。”
微生蒼聽見‘虞虯’的名字,咬了下唇一瞬,偏頭朝姬玥看去,姬玥倒是完全沒有一點印象,隻是點著頭道:
“這皇帝辦事確實不太給力,怎麼也得一個月倒一次魚食吧,鯰魚精都百尺長了,一年才倒一次,被水衝走多少,夠誰吃的!”
躲在遠處使用內力一邊偷聽一邊吃果子的悲辛被口水嗆到。
一張老臉寫滿了不悅。
一世救君君不封。
反而把我當豬養。
三世為君臣,次次受君驅。
今生可登仙。
瑪德,
飛到半天空才知道仙途被你個死老登斬斷了。
彼其娘。
當初咋不叫你個死老登淹死在淮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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