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玥騎著戰馬,旁邊是張幸。
兩人離得很遠,一臉奸笑。
戚失皺緊了眉頭,表情像便秘,悄悄問道:
“小侯爺,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姬玥語重心長的說:“戰時要稱我的軍中職務。”
戚失哦了一聲,表情有點狗腿的道:“車騎將軍,聽說何忠與解令濤‘熱辣舞將’的稱號一日傳回了皇城……咱們要是……”
張幸拽了拽馬韁,馬往前走了幾步,一臉奸詐道:
“能打勝仗,管他什麼法子。戚左將啊,有時候,你得想開一點,不要畏畏縮縮。”
姬玥與張幸對視了一眼。
倆人歪嘴一笑。
今日慕軍百木城守城將士有口福了。
快到人大腿高的糞桶上頭用油紙封著。
一溜看過去竟一下子數不過來。
裡頭是高溫發酵了四天的粑粑。
姬玥下令道:“開蓋,往城樓開投!”
絞盤旋轉,士兵將木桶固定上,拽手大多穿著一層油衣,生怕投出去時糞水會濺到身上。
糞桶一掀蓋子,那味道直衝腦門。
離得近的將士差點被這味一拳打暈。
但是一想百木城將士即將迎來一場盛大的糞雨,一個個眼睛發亮,精神抖擻。
人在乾壞事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累的。
幾十個拽手一同鬆手。
承載襄軍將士思念與善意問候的糞桶就這樣疾速飛了出去。
城樓百木城大部分守軍們還在樂嗬嗬啃著餅子吃著飯。
突然頭皮有些發麻。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在心間。
抬頭看去,幾個已經站起來觀察敵情的同袍一臉驚恐的左右亂跑躲避著。
懵圈的嚼著餅子站起身。
隻見一點黃芒先至。
隨後暴雨如拳。
溫熱甚至有些發燙。
劈裡啪啦的砸在臉上頭上。
濃烈的氣味告訴他們。
這不是雨。
是屎。
“臥槽了!狗襄軍,尼瑪!”
許多士兵直接被這天上下屎的盛況哄睡著了。
糞桶摔在城磚上,摔得四分五裂。
有人冒死拽著被這盛況哄睡著的同袍往樓可遮擋的地方拽。
天氣炎熱。
原本穿著甲胄身上都熱的發黏。
呼吸困難。
他們拚殺半輩子,還沒有受過這種苦!
“卑鄙!無恥!下流!!!!”
“嘔——”
這一天。
百木城中。
沒有任何人傷亡。
但是他們都希望自己已經死了。
次日。
襄軍新煮了金汁。
故技重施。
慕軍城樓都沒打掃完呢。
這次慕軍將士學聰明了。
怎麼喊都不出來。
一個個撐著盾。
鼻子裡頭塞著棉花。
但是太陽一烤,那味直衝腦門。
“鎮南將軍,咱們要不也向他們扔屎吧!”
“要不咱們求援秦將軍?”
鎮南將軍大手一揮,忍住惡心道:
“這點小事還需要通報給大將軍秦代哲?”
身邊的兵士五官皺在一起:
“這群襄軍太不要臉了,咱們這種高尚的人,是不會用這種無恥的法子的!”
外邊的金汁劈裡啪啦的砸著。
金汁。
就是將屎煮沸。
殺傷力與侮辱性都極大。
掉在皮膚上,即刻燙傷。
被燙到,便會反複感染流膿。
存活率極低。
就算是活下來了。
也多半成了廢人。
濃濃的臭氣混著升騰的熱氣劈裡啪啦的砸落。
“臥槽了,這屎怎麼沒完沒了!”
“幾萬人而已,怎麼那麼多屎!”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
會產生憤怒的情緒。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