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仍是如初見時噗通狂跳。
沈迎梅愛貓。
他便日日送些小魚。
大魚吃小魚。
大魚漸漸長大了,果然身上的長絨毛褪去,油光水滑,越來越胖。
沈迎梅有時背藥方記不住,他便也厚著臉皮跟著沈狗牛、沈逐求教。
漸漸相熟。
他開始每天睡前寫一封信。
第二日見了麵送到她手中。
折紙間卡一支香花,或是花簪。
原來沈迎梅愛舞。
那他便學琴,學笛,漸通音律。
次年春三月,他中貢士,又與沈家女兒定下婚期,再一月,殿試高中狀元。
人生得意,封司史,從六品官,攜妻進京上任。
六品官啊,縣令在本朝還隻是個八九品呢。
說高,也不高。
羨輕鳶頭一天上任,天還沒亮,新婚燕爾,早早便起來了,一身青衣官袍,這日未得皇帝召見,便前往司史處點卯。
司史處同僚們都在修編國史,羨輕鳶去了,新科狀元也是新人,才到呢,便有老司史指使道:“林司史,來瞧瞧這實錄中可有錯字啊?”
檔案堆積如山,史實需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校對,一個上午,羨輕鳶就是在那一點點的看,偶爾走神想妻子。
修史就是如此乏味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飯點,周圍同僚嘿嘿哈哈的聊著天,也有人與他搭話,“狀元公,來了司史處可安樂?”
羨輕鳶抬眸看去,見一中年男子,留著小山羊胡,說話的時候嘴角會往一邊抽抽,未等羨輕鳶答話,他又道:“我是謝雲,謝舒安。”
羨輕鳶打了個招呼:“喔,謝司史。”又問道:“今兒個什麼菜啊?”
“豆腐燒雞酸黃瓜,剔透蘿卜花味豬,清淡小菜大甜果……”
謝舒安砸吧砸吧嘴,給自己說餓了,現下就隻想快些走去吃些東西墊肚子。
前頭幾個同僚回頭瞧了瞧兩人,湊了過來,小聲道:“誒,林司史,老謝,你們知道嗎,昨夜宮裡頭有黃仙叫,可滲人了。”
謝舒安弓著腰,小聲道:“我知道我知道!還說有老鼠精呢,不過我也隻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
羨輕鳶跟在幾人中間,往飯堂走去,司史處的人幾乎沒有什麼利益爭鬥,離著皇帝近,晉升也容易,下午也無事,不過是繼續修改先皇史,一個字一個字的校對,錯一個都不行,所以十分無趣。
也有偷閒的時候,修完書籍,司史處幾人便嘮閒嗑,講講皇城八卦,講講近年密史,講講怪事異談,無趣的修正更改裡,也總有功臣賞批、罪臣罰錄。
什麼‘賞金千,地萬畝’、‘封侯拜相’、‘功績斐然’、‘子孫食祿’這些賞賜詔書大多都是出自司史之手,合乎禮製,修正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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