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太監尖細的嗓音宣布早朝開始,兩個禦史爭相參告溫辭。
“陛下,微臣參指揮使引誘太子,行禍亂江山之舉!”
“懇請陛下罷免指揮使,按嚴懲處!”
話裡話外,都是在指責溫辭居心叵測,蓄意勾引了儲君。
女帝一拍龍椅上雕刻的金龍,打斷了那兩個禦史:“行了!”
見那兩個老橘子皮依舊不服氣,女帝朝溫辭道:“溫愛卿可有話說?”
沐浴在或嫌惡、或不齒、或惋惜的視線之中,溫辭上前一步,行禮垂眸道:
“微臣無話可說,任憑陛下處置。”
朝臣紛紛詫異地望向溫辭。
好家夥,不辯解,任憑處置,史書上的名聲,指揮使是全然不在乎啊。
你哪怕說個情難自禁也行呢。
就連兩個禦史也被噎住,不知道該怎樣抨擊下一句,真把溫辭搞死,他們不敢,但不繼續,他們成了醜角。
指揮使咋不按套路來呢?
這下,他們倆一把年紀,被架得不上不下,老臉憋得發紫。
233同樣奇怪:【宿主,你咋任憑處置啊?】
“這樣速度快。”溫辭笑道。
你辯解來,他駁斥去,一來一回,幾個早朝都不夠用。
他無所謂史書名聲,亦無所謂名流清高,便效率至上。
233咋舌,它明白了,宿主是仗著自己功績深厚,現階段於大燕至關重要,離不開他就為所欲為!
233問道:【宿主,怎麼才兩個老臣罵你?其它人不罵嗎?】
作為宿主惡趣味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它想見識一次宿主操作失誤!
溫辭瞥了233一眼,解釋道:
“堅決反對的迂腐人士,女帝登基時便死完了,這兩個也裝裝樣子維護諫官名譽罷了,主要還是女帝的意見。”
如女帝所言,曆來帝王斷袖者不在少數,但女子開國登基卻僅她一人。
兩者麵對的壓力不可同日而語。
大殿氣氛詭異,冕旒後女帝扯唇幸災樂禍,看向左下首李君澤:“太子呢?你可有話說?”
禦史監管諫言乃職責,但他們管得太寬,確有朝堂正事也行,關鍵是,他們連女帝後宮都要管。
李小花不爽他們良久!
此刻被一個不在乎名譽的溫辭搞得老臉無處安放,她看得著實解氣。
當然,不能因為兩個老橘子皮,拖延早朝,於是叫出太子,勉強遞了個台階。
李君澤下了禦台,語調沉著道:“啟稟母皇,若兒臣將來因私情影響大燕,兒臣自請罷免。”
語畢,他立於百官正前方,任由百官衡量。
同時也無聲地巡視百官,辨彆哪些人忠心支持他,又有哪些人因此起了異心。